“怎么了？还疼？”
江恪礼以为她被咬的位置不舒服，微凉的指腹点在她侧脖上。
宋狸瑟缩了下，摇头，“不是……”
转移话题，“江恪礼是云祉，那……我是，九藜吗？”
江恪礼指腹一顿，点头，“嗯，九藜也是你。”
宋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种宿命感的错觉，猜梦里大概是他们的前世。
可是怎么江恪礼记得他是云祉，她却想不起来自己是九藜呢？
宋狸脑中的迷雾一团团，江恪礼却捋捋她的长发，眼眸轻闪，“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着急。”
看着他垂眸的温柔神色，宋狸倏地又想起昨晚那清泠圣然的白衣少年情动时，眉眼炙热滚烫，却吻她吻得很温柔。
他好像会在毒发的时候不受控制……
看起来不像是跟她一样的妖，倒是堕入凡尘的神衹仙君。
染上魔障的他，邪肆极了。
江恪礼低眸看着呆呆看着自己的少女，“想到什么了？”
宋狸盯着他金色的瞳仁，吞咽着喉咙讷讷：“我在想，你的毒都要像昨晚梦里那样解吗？”
室内安静了片刻。
他的嗓音忽地低哑，“怎样解？”
宋狸一下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燥热，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江恪礼抿唇，“我们没有……”
他停顿了下，看她，“做那件事……”
他化为原型，是因为害怕他会失控，吓到她……
虽然后来还是差点失控……
宋狸：“……”
“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江恪礼声线绷紧，眼眸灼灼：“还是，你昨晚有不舒服吗？”
宋狸：“……”
昨晚光是腿疼都给她转移大部分注意力了，根本没有太清晰地感受……
而且，她因为太紧张，中途把自己给吓醒了，根本不知道后面的事……
可是，就算如此……
他也不用问的这么直接啊。
江恪礼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了，心底有些慌张，“但是扯坏你的衣裙，还差点把你弄伤了……是我不对。”
他迟疑了下，问：“你梦里疼，现实也会疼吗？”
眼看着他视线逡巡过来，宋狸心死了，小脸麻木地翻了个身，“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别挨着我，睡了。”
江恪礼：“……”
欲言又止地看着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没过一会儿，装睡的女孩儿忽而感受到一阵熟悉冰凉的颤栗。
她倏地睁开眼，又对上一双倒梢的金色竖瞳。
江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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