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的红光在地堡天花板上切割出蛛网状的裂痕,欧根亲王的炮管在闪烁的警示灯下泛着冷钢的幽蓝。元首瘫坐在扶手椅上,身后墙面的铁十字旗被气浪撕开一道裂口。
“连你也...”元首的指甲在实木桌面抓出刺耳声响,“你们这些舰娘...不过是些会说话的武器...”
欧根亲王轻轻吹开垂落眼前的银发,炮管随着她歪头的动作微微下垂:“你错了,我们确实是武器——”她靴跟碾碎地上散落的毒气室设计图,“但我们现在会选择自己的靶心。”
她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半张泛黄的照片,甩在元首面前。
“这是1940年4月,我在克里斯蒂安桑港救起的挪威男孩,他现在在卑尔根开渔船。上周他给我写信,说他的女儿问‘铁十字为什么要伤害海鸥’——你听,连孩子都知道,铁十字本该闪耀在对抗塞壬和深海的航线上。”
地堡外的爆炸声更近了,科尔的声音再次传入U-995的耳畔:“蔻拉小姐,国防部已投降,新政府已经建立……”
欧根亲王仿佛是能够听到一般,突然看向U-995,褐色瞳孔里闪过一丝赞许,“你们动作相当迅速,并且相当准确...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还一直在边缘徘徊呢。”
但是随着欧根的话音落下,通风管道的裂缝中渗出一缕青灰色烟雾,烟雾盘旋上升,在元首涣散的瞳孔前勾勒出轮椅的轮廓。
金属扶手泛着冷光,未点燃的烟斗斜倚在膝头,一张焦边的《大西洋宪章》草案在虚空中缓缓铺展,边缘的火痕仿佛仍在燃烧——但仔细看去,焦痕竟组成了黑森林橡树叶的纹路。
U-995的银灰色发梢微微颤动,她后退半步,异色瞳孔中,左眼的血红十字锁住烟雾核心,右眼的蔚蓝星芒却映出一片摇曳的深蓝——那是她肩头挪威披风下,悄然浮现的矢车菊暗纹,花瓣边缘泛着博物馆展柜玻璃的冷光。
“蔻拉小姐,”烟雾中响起低沉的男声,带着管风琴般的恢弘震颤,“你的舰装更适合浇灌矢车菊,而非点燃战火。”一枚深蓝花瓣从虚空中飘落,停在U-995的靴尖前。
她俯身拾起,指腹抚过花瓣脉络,露珠折射出刻痕:“Für die, die Morgen säen”(致所有播种明天的人)。
欧根亲王的炮管仍锁定元首,却微微偏转角度——那烟雾中传来的气息既非塞壬的腥咸,也非钢铁的锈蚀,而是一种近乎莱茵河晨雾的清冷。
欧根亲王眯起褐瞳,炮管纹路中渗出冰霜:“你是....”她不禁后退半步,心中不禁想到:怎么可能?白鹰联邦的那位总统会出现在柏林的地堡当中,并且是这种登场方式....
“是园丁。”轮椅碾过满地未寄出的处决令,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虚影轮廓终于清晰,他摘下帽子,露出夹杂白发的鬓角,烟斗指向U-995项圈上震颤的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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