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心者劳人,劳力者劳于人。
朱允熥目前就是皇帝的丞相,每天交到皇帝手中的奏章都要由他现行审阅一番,同时他还得继续装“病”示敌以弱。
加上能信任的人不多,只能让宗室出手,作为在京藩王中最长的十七皇子朱权一马当先的去了吏部,每天陪詹徽喝喝茶,打打太极。
詹徽既是吏部天官又是左都御史,稳住他也就稳住了大半个朝廷。
几个藩王世子里边朱济熺最长业已成年,于是让他去了兵部,清点兵部武库以及最近的调令存档,能不能查出什么朱元璋以及朱允熥都不在意。
重要的是把态度放在那里:皇帝对文臣不信任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剩下的朱高炽去户部,没别的,查帐,顺带清点各卫所、以及应天府周边的预备仓。
明初的时候,粮食就是钱饷,官员想要贪墨,也是从这里边下手。
为了防止某些人跟自己万一出“火龙烧仓”,朱允熥还特意让朱高炽把两个小的朱尚炳、朱有墩都给带上了。
以及一个千户所的旗手卫,你敢放火我就敢顺藤摸瓜诛你九族。
总之就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大家全都给我动起来,该补窟窿的补窟窿,该应付差事的应付差事。
眼看年根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满朝文武无不战战兢兢的同时又像被人在嘴里喂了颗苍蝇,连平日里说话的声调都刻意降了些:
“这事儿你们兵部参与了多少?首尾弄干净了没有?”
早上刚一下朝,詹徽就把兵部尚书茹常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神色复杂的问道。
跟皇帝打马虎眼,虚与委蛇这种事情,整个朝堂之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做。
但像你们这么莽,一言不合就掀摊子的,历朝历代还真没几个。
糙,这活干的太糙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一下能聚起上万人、还趁着京师周边大军北上的空子、跑到皇城根底下耀武扬威的,除了地方都指挥使司没别的可能。
而要一下调动这么多人却不惊动地方,除了有兵部的调令不做他想。
皇帝是不知道吗?
而是知道了也拿他们没办法,毕竟四川、苗地的叛乱一直就没断过,右军都督府的兵马抽调不出来,整个北方现在也打成一团。
这伙从南方来的“叛军”,不管是出自左军都督府又或是前军都督府,整不好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镇压、对峙。
茹常岂能不知皇帝以及自己身边的同僚们是怎么看自己的,但这事他是真的冤枉啊!
“老哥哥哎!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参与?脑袋不想要了?”
詹徽比茹常大四岁,又是吏部“天官”,所以今年三十五岁的茹常这声“老哥哥”叫的没毛病。
说着还做贼心虚地朝四周左右望了几眼:“说句大不敬的,真要是老弟我下的黑手,既不会是这点人,也不可能做的这么糙啊!”
......
“哦?这个混账东西当真是这么说的?”
刚刚在茹常那边探听了一点口风的詹徽,转头就跑到乾清宫把他给卖了。
“回禀陛下,确实是茹尚书亲口所言,而且他还坦诚近期除了河南、山东、北平以及辽东几个都司有大的兵力调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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