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临近夫子庙、秦淮河这等少年少女痴会之所,所以凭栏望去,街道上人流如织,各色花灯争奇斗艳,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声、杂耍的喝彩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的元宵夜景。
这等场面,来自后世的朱允熥自然是见惯了的,因而只是瞧了几眼,就低下头吃元宵了。
“好美啊!”江都郡主朱秀安轻声赞叹,朱允熥随着阿姊的目光望去,见是一个货卖的走马灯的摊贩。
其中有一盏画着“嫦娥奔月”的宫灯最为精巧,灯中的画面随着灯的旋转而不断变换,将嫦娥冲天而起、彩衣飘飘的过程演绎得淋漓尽致。
“阿姊喜欢?我让人买下来。”朱允熥见状,立刻说道。
男女三岁不同席,今日在宫外,又有外男,因此分成两桌。
女眷们隔着屏风凭窗眺望,瞧个稀奇。男子则另坐一桌,高谈阔论、推杯换盏。
“不用了,看看就好。”
朱秀安微微摇头,她性子恬淡,更享受这种欣赏的过程。
朱允熥被朱济熺哥几个拉着,因此不再关注。
此时,茶楼的伙计端上了一壶热茶和几盘点心,朱秀安招呼窗边的两个小丫头落座,然后跟徐允恭的妻子陈氏谦让了一下。
拿起一块点心品尝,只觉得香甜可口,不由得赞道:“这茶楼的点心做得不错,姐妹们也尝尝。”
宜伦郡主闻言,眼睛一亮,也伸手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确实好吃,比我在宫里吃的还要美味。”
这话自然是不做准的,只是宫里那些糕点师傅的手艺她吃腻了,比不过民间美食有新意而已。
众人边吃边聊,不时有锦衣卫的力士上楼汇报下面的情况,朱允熥听后只是点头示意,并未多言。
江南未定的前提下,他的安危也代表了皇权稳固与否,自然不会马虎大意。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锣鼓声,朱允熥微微往窗户那边探头一看,原来是一群杂技艺人在街边表演,周围围满了观众,不时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叫好声。
“老三~”朱秀安扒着屏风、只露着一个娇俏的脑袋,做楚楚可怜装。
意思不言而喻,她想去凑个热闹。
朱允熥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其实不止她一个,就连长姊和徐妙锦都投来跃跃欲试的眼神,最终还是心软了:
“罢了罢了,不过要小心一些,不要走出众兄弟的圈子。”
“耶!老三最好了!”
朱允熥跟徐允恭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堂堂皇太孙跟魏国公,居然有一天会沦为这些女子拎包随从。
“唉!”
“南来的北往的,大家伙都瞧一瞧看一看,啊!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各位乡亲父老,鄙兄妹欲南下杭州投靠亲人,路经贵宝地,可惜盘缠用尽,只得在此卖艺,还望大家有钱的买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老汉我感激不尽!”
来到杂技艺人表演的地方,只见一老叟左手拎锣、右手拿一红布包着的锣槌,吆喝一句便要敲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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