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教得愈发用心了,每一样针法都做了演示,看得顾一宁目不暇接。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气氛颇为融洽。
看得一旁守着的两个小丫头都啧啧称奇,心里暗忖自家大小姐这是真的开了窍转了性了,居然还能沉下性子坐那么久。
若是换在过去,绝对是坐不到一刻钟就要犯困了……
“今日老奴便为大小姐演示这些针法,明日待大小姐的手恢复了咱们再学着将花样上的图案绣下来如何?”
“如此便劳烦嬷嬷了。”
顾一宁起身,对着老嬷嬷行了个礼,礼数十分周到,看到老嬷嬷连声道不敢。
“老身不过是一介奴才,哪里当得起大小姐这么大的礼?大小姐万万使不得啊!”
“当得起!您既然教授我刺绣的技艺,便是我的师父,宁儿自当尊师重教,这个礼是一定要行的。”
老嬷嬷这才笑着应了,心里却是对顾一宁更加满意了。
虽然她是个奴才,但也是宫里头当了十几年的老人了,她的技艺又是得了各宫主子的赞赏,在宫里的地位可算是不低。
她之前也不是没有应了宫里头那些贵人的差事,出来指点这些世家贵女的刺绣功夫,但却极少能遇到像顾一宁这般懂事明礼的。
顾一宁看着手里的绣布,心里也是啧啧称奇,这刺绣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仅凭着手里的一根绣花针和几段绣线,竟然还能有这许多的门道,绣出那些栩栩如生的图案来。
看着老嬷嬷练手的作品,顾一宁心中一动,将自己那个墨绿色的荷包取了出来,“嬷嬷能否帮我看看这个荷包还能改吗?”
老嬷嬷见顾一宁冷不丁掏出一个荷包来,还当是什么珍品,不料拿到手后一瞧,整个人都愣了……
这……这都是什么东西?
五彩的绣线在墨绿色的云锦上乱成一团,线条混乱,配色诡异,她这绣了几十年的老师傅都看不出来这荷包上绣的到底是什么图案。
老嬷嬷有些为难,“恕老奴眼拙,一时竟是看不出这是何物,斗胆问大小姐,这个荷包上绣的是何图案?这个荷包又是何人所绣?”
这绣工……也忒差了些。
哪怕是初学刺绣的也不可能绣出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这看着不像是哪家贵女的作品,倒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了……
可人顾家大小姐偏偏拿着这个荷包来问自己能不能改……难不成她是想考考自己?
不至于啊……
老嬷嬷压下心中的疑惑,索性直接将疑问给问了出来。
顾一宁:……
“您也看不出这是何物吗?”
老嬷嬷实诚地摇头,“看不出……似乎……是想要绣百花争艳图?”
顾一宁:……
真的不是她不想帮原主,是她自己绣得太抽象,人宫里头的老嬷嬷都认不出来这绣的是什么!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直接在原有的基础上随便改改,直接送过去了?
这念头刚刚冒出来,原主最后留下那句“若她们之前的契约失效了,这具身体便会彻底随着她的魂魄化为齑粉”瞬间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直接吓得她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鸳鸯戏水!必须是鸳鸯戏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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