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田契(1/2)
许长歌确实有办法,不过,过于简单直接。只需一枚二千石的龟钮银印,便可以让西京城门洞开。这委实让永清颇为惊诧,毕竟朝京守备森严,曾经皇帝游郊晚归,都被城门侯拦在门外。相比之下,燕阙城名为副京,皇帝行在,实在是漏成筛子。
回至北阙甲第,李功已候多时。
他如数家珍:“这是鸿固县去岁的计簿,这是近一年来官府经手的田地买卖文书……”
十几卷牍文累在案前,永清仿佛回到了长秋宫。
永清殷切地望着他:“长史,不会让我一个人看吧?”蘧皇后让她学看笺奏时,也未有如此骇人的量。
“自然不会,”李功道,“公主也不必阅读。臣已看完,无一可取之处。”
那他还拿出来做什么?
永清忍不住想。但转瞬便明了,这大抵是幕府里的通病——或许也不能称之为通病,只是文吏做事以后,都要循例告知已尽的事,以致主公晓得辛劳,再呈上自己的意见,就更受赞赏。
她谦敬地问:“长史想来另有高见了?”
永清很上道,李功很欣慰,他也不绕圈子了,直接告知她:“西京三辅之地,田地十分有七归于王田,二分归于勋贵,一分归于民。致唐年间以来,王田与勋贵皆食租税而已,万不会出售与民的。本来王田悉归少府管理,但自从陶景五年,陛下移驾燕阙,朝京少府便不再辖管三辅王田,转而移交西京黄门署——似也不是正式移给黄门,但确实是一直由宦寺收取租税,供陛下花销,因而阉人若想做些手脚,倒是极为容易。”
“我知道,阿离之事牵扯的地,便是王田。”她点头,眼见李功疑惑,道,“我与许侍中,今日也曾去鸿固原……”
李功皱起眉:“许侍中?”对他而言,皇帝近臣都是一样的不善。
她略去之前的微水滨岸的事情,只讲了鸿固原上他的反应:“……他似是听到王田,始知此事不妙,才阻拦我问下去。”至于怎么拦的,她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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