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微微垂下头，看着眼前的合同，缓缓放下手里的笔。
何希宜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又签不成了？
果然，夜景辰挂掉电话的下一秒就把合同推到何希宜的面前。
“对不起，这个合同我不能签！”
何希宜几乎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
她虽然失望，可心知夜景辰一定是有他的考量，并没有打算死缠烂打求他签字。倒是顾正扬有点儿火大，他轻拍了一下桌子，盯住夜景辰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夜总，你这么闲的吗？喜欢没事的时候耍人玩儿？”
他不是为别的，就是看着何希宜整天忙得四脚朝天，恨不得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省了，还要分身为了约翰逊的事来来回回地找夜景辰好几趟。
太心疼了！
夜景辰凝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正扬：“顾总，市场上最忌讳什么？你知道吗？”
“我混商场这么多年，要你教？”
感觉对方要给自己上课，顾正扬非常不爽。
夜景辰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淡淡地说：“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当然，是在风险尽可能小的情况下！最忌讳的，永远都是冲动！顾总，你年龄看着也不小了，这个道理应该很清楚吧？”
“不签就不签，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希宜也算是尽力了，跟约翰逊说一声就完事了！这样也好，以后希宜再也不用面对你这个……”
他太激动了，其实是想说“渣男”的，没成想，还没说出来，何希宜就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要不是他极力克制，真就惨叫出声了。
“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
“你掐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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