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哟!”我无奈的骂了一句说,“自古赌场无父子,更何况是落草为寇的棒客,他能顾念同乡之情,就不得干这行咯!”
山大王见我们不回话,在下面窃窃私语,脸上胡子一翘,咬了咬嘴唇就朝老妖走过去,啪的一巴掌拍在老妖脑袋上,怒道:“你讲啥子悄悄话嘛,讲出来我们都听哈噻!”
我正庆幸还好挨打的不是我。就看到这厮朝我过来,又是一巴掌拍下来,说:“还有你!”
嗡!我耳朵里直响,如同置身瀑布之中,满耳朵全是嗡嗡噪音,脑袋发懵,眼前黑了一下后才渐渐恢复了视线,许多针尖大小的光点在眼前一闪一闪一大片。
“你个狗日的闷墩儿!”我痛得骂了一句,“砍脑壳的瘟殇!下手打人太重了!”
然而下一刻我就后悔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何我要如此吊来激怒对方?果然,山大王找不到话说之后并没有郁闷,因为我在他手上,他完全没有什么理由硬要和我对骂,直接出手打就是了!
又挨了几下之后,我脑袋更懵,意识却出乎意料的清醒。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嘴巴硬在这个只讲力量不讲理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屁用。脸皮比山大王那四十码长了老茧的手硬才是王道!
这时候,一个棒客抱着从我们身上收出来的物品拿给山大王看。几个银元和本地军阀印制的钱币,在外就只有一个寻墓定位用的罗盘。
“呼!”山大王将银元吹口气放在耳朵边听。然后掂量掂量手里其余几个银元,一脸得意又戏谑的将银元凑到我要钱左右晃动,说:“你几个狗日的还有钱呐!”
不怪我们非要带银元炫富,实在是太乱了,军阀四起,每个地方的军阀为了显示自己对那片地方的控制权,都在印制自己的地方钱币,以至于全国各地钱币种类很多,根本就不能通用,能够通用的,除了金银军火,就只剩烟土。
“耶?你几个还是算命的神棍唆!”山大王用罗盘拍打我的剑,啪啪作响,“那你跟老子算一哈,老子啥子时候可以打到县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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