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星和季安然到了大队部,搓玉米的人已经来了不少了。
胖婶跟嫁到这里的娘家妹子翠琴打了招呼,就招呼余南星、季安然和陆严戚跟她们坐一起干活。
胖婶教着他们三个人把长板凳放倒,在板凳腿上把解放鞋套上,再把玉米按在鞋底上面,鞋底的花纹又多又长,玉米粒通过摩擦就哗啦哗啦掉下来了,既不费手,速度又快。
长板凳一边可以坐两个人,各自对着一个凳腿。胖婶跟翠琴婶子一条凳,余南星跟季安然一条凳,陆严戚肚子一条凳,就这么干起活来。
没几下,余南星掌握了搓玉米的精髓,速度也不比胖婶慢多少。
晒干的玉米棒子成堆的堆放在大队部里,社员们各自成群的坐在玉米堆旁边开始干活。手上干活,嘴上也没闲着,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唠着。
熟练的社员们已经搓了一小堆玉米粒了,每个人都是手掌上皮糙茧子厚,抓起玉米棒子使劲一拧,就有玉米粒簌簌地掉下来。
村里有解放鞋的人家不多,胖婶、翠琴婶和苏婶子是为数不多的用解放鞋搓玉米的人。
胖婶男人是大队长,家里条件好自不必说。翠琴婶子家里两个儿子都在公社上班,有解放鞋也正常。
苏婶子在村里出了名的刁钻刻薄,竟然也有解放鞋。
见余南星疑惑的往那边看了两眼,翠琴婶顿时明了她的不解。
翠琴婶子往苏婶子旁边坐着的小媳妇身上飞了个眼神,低低的说道:“她家这儿媳妇,就是原来知青点的的张知青,听说家里每个月还给寄十块钱过来呢!苏秋这老婆婆当的狠啊,听说一分钱都没有给媳妇留,自己拿钱买解放鞋搓玉米,让媳妇儿用手搓。”
余南星看了看苏婶子旁边那个年轻媳妇,齐耳短发,长得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还戴着个眼镜,露在外面的手腕骨看着分外细弱。
要不是手上红肿粗糙,看起来就跟刚下乡的知青没啥区别。
在这个时代,能给下乡好几年的孩子寄钱已经是极其不容易的一件事,说明张知青家里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
“那她咋还嫁给他家了?家里寄钱还能自己挣工分,咋说也不会活不下去啊!”季安然问道。
“哎,那个老婆子厉害呢,家里五个儿都等着结婚娶亲,就把主意打到知青点了。也是张知青倒霉,刚来大队上工不适应,上完茅厕刚出来人就晕倒了。被跟着的那老婆子看见了,喊她大儿子赵大孬进去扶张知青。
张知青自己醒来后说是自己衣服穿上了,出了茅厕晕倒在门口。
但是那老婆子一口咬死说是张知青连裤子都没有提上就晕倒了。
村里人都说这张知青被赵大孬给救了,啥都被看光了,只能嫁给赵大孬!
张知青还挺坚持自己的,给赵大孬家送了礼感谢救命之恩,但是说啥都不嫁过去。
但是苏秋那个老货跑去知青点闹了一场,说什么张知青屁股蛋蛋都被她家大孬看光了什么什么的。
臊的张知青差点跳井,被众人拦了下来。最后没办法,只好就这么嫁过来了。”
翠琴婶接着说道,“好在那个赵大孬人不坏,也知道疼媳妇。但是架不住苏婶子是个刻薄的,赵大孬又孝顺,这张知青在他家讨生活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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