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升的正高,陆过走进帐篷,把肋下的一件长袍递给暴甜。
“给,把你身上的破布换掉。”
以银沙边框收尾的黑色长袍,虽然没有特别突出的纹样,但仅凭其柔和的光泽,一眼就能看出是高级产品。
暴甜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衣服,这哪是衣服,简直是不忍直视的破草布。
暴甜小心翼翼地接过它,用蚊子般的小声音说,“……谢谢你。”
她站起来套上长袍,努力避免与陆过对视。结果脚无意间使力,暴甜一阵疼痛抓得陆过摇摇晃晃站不稳,他想抓住她的手。
“别!”
暴甜不由自主地躲开,失去重心的她再次重重地倒在床上。
“真是个麻烦女人……”
她红了脸,想着摔倒的样子一定很丢人,然后装作无事发生,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迈开步子,想再披一件长袍。
“我帮你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暴甜看着面前男人的大手掌,不得不承认,没有他的帮助是不能正常站着穿衣服的。
最后暴甜伸出手,哆哆嗦嗦,陆过察觉后问她:“你害怕我吗?”
“怕,说不害怕是假的吧……”
“你真坦率,不过坦率一些没什么不好。”
“你是不是想拿我做例子,杀鸡儆猴给我的同胞们看啊?”
“为什么这么说?”
“是不是因为我骗了你,你才把我单独拎出来惩罚?”
统率多数俘虏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树立威严。否则,陆过不可能执意与受伤的自己同行。
陆过笑着赞同她。
“是啊,所以你最好听话。”
果然是疯狗,永远简单粗暴。
“如果你能优待我的同胞,我没理由不听话。”
她的话既不是服从的语气,也没有不服。虽说她是俘虏,但她不想对敌将卑躬屈膝。
这是她作为重生人最后的骄傲。
“那你的手能不抖了吗?”
暴甜深吸一口气,伸出近乎惨白的手,不仅如此,她还先一步握紧陆过。
可能没有想到暴甜会先牵手,陆过轻微地抽搐。
感到他的畏缩,暴甜感到些许胜利,抬起一只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
营帐外已有许多士兵井然有序地排队准备行军,其余的士兵忙着清理剩下的行李。
几个士兵看着暴甜和陆过走出营房,呆滞在原地,因为暴甜紧紧抓住陆过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将军扶着的那个人是谁?”
“那不是重生人吗?”
风偶尔穿过暴甜,吹过的长袍下白皮肤显露出来,士兵们看见后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惊掉了。
“就是重生人,还是个女人。”
“将军讨厌女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士兵们揉着眼睛多看了好几遍,跟在陆过身边的就是一个重生女人,因为长袍压得很低,所以无法看清脸,但仅凭这一点就足以成为人们的话题。
“那女人身上的长袍,也是只有大将军才能得到的稀有绸缎服饰。”
“天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时,骑着马的满川跑过来大声呵斥了这群呆愣的士兵:“你们干嘛呢?怎么这么磨蹭,待会儿大将军不高兴了。”
“满将军,请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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