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A-Z40(1/2)
四周静悄悄的，一切都在浮沉。
命运的第一重眼已睁开，命运的过去会在梦中示现，人们的记忆共同组成了这样一场破碎的梦，它并不完整，也并不完美。
因为有人本不该有梦。
而黑发的塔尔塔罗斯沉没于记忆的深海，冰冷的海水淹没他的口鼻，将他从黑暗的现实拽入泥泞的梦。
“塔尔，有的时候我在想，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他听见有人这么说道。
“因为你说的很对，我如今所做出的一切虔诚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我在赎罪并祈求原谅，而这罪孽是我自己选择去做的。”
“听起来，我好像确实很虚伪。”
“⋯⋯⋯⋯”
“塔尔？怎么了？”
塔尔塔罗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那也是来自过去的声音，回答没有意义，还会显得他很在意且傻。
他一点都不在意，也并不傻。
“塔尔，我有与你说过我的过去吗？如果没有⋯⋯那倒也不必感到可惜，因为那过去乏善可陈，带着宇宙常有的套路与悲剧，会让听众昏昏欲睡。”
“当然，你恨我⋯⋯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你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对吧？这样很好，这样特别好。”
“但是啊，你可以恨我，恨洛娅尔，恨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但请一定不要恨你自己，塔尔塔罗斯，不要恨自己啊。”
塔尔塔罗斯微微仰起头，黑色的发丝随着记忆的波潮翻涌，他感觉自己的身形在不断缩小⋯这也是正常的，因为在二十五年前，他存在于这场旧日梦的场景中。
远道而来的人们是梦的过客，而他将再次经历这些丑陋不堪的过往。
就是这么简单。
就是如此，让人作呕。
呵，伟大的神。
他感觉到了强烈的眩晕感，像是造梦的人察觉到他对梦境的抗性，然后敲了他一下，很重很重，想要让他直接晕过去。
说实话，这操作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让他自己尝试一下入梦呢。虽然他只看簇安这么用过。但万一他是个天才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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