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
沈娇娇想到了之前供销社遇见的刘婆婆。
“姓王?”
周蓉点点头，“沈俈姐姐，那个小孩家里就只有一个奶奶，你看，如果要付医疗费……”
“医疗费?”廖时珍尖叫起来，“周老师，没有50块，他们别想就这么解决了。”
廖时珍属于狮子大开口，沈娇娇看着这个见钱眼开的廖时珍压根不想说话，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廖时珍。
周蓉面露难色，手指敲击着桌子，“那个，沈俈妈妈，这个医疗费，还是需要你们进行沟通，我们学校不参与这个，但是毕竟这件事情毕竟是在学校发生的，我们还是需要找到那个孩子的家长。”
‘叩叩叩——’
“请进。”周蓉看到来人，一脸郁闷，“刘婆婆。”
刘婆婆勾着背，满头白发，瘦弱到没有几块肉。
眼神凹陷，皮肤也蜡黄生黑斑。
右手拄着一根竹竿，一到办公室就扑到地上，双腿颤颤巍巍跪在廖时珍面前，“妹子，妹子，我对不起你啊！”
那双浑浊的双眼留着老泪，廖时珍厌恶地将刘婆婆推开，“你干什么，你要碰瓷吗?小的这样，老的也这样?”
刘婆婆一脸无辜，周蓉赶忙将人拉起来，“刘婆婆，我们请你来，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
看见三虎跑回家她就知道了。
“我们虎子平时从来不欺负人的，周老师，你问问他们老师，他们林老师都夸虎子是乖孩子。他，他……他怎么可能打人啊！”
周蓉咽着口水，“刘婆婆，这次事情很严重，王虎同学可是对老师动手，你看看我。”
刘婆婆勉强睁开眼睛，周蓉乱糟糟的头发，额头和脸蛋都是不大不小的挫伤。“对不起，对不起，周老师，我道歉，我替我们家虎子道歉。”
“切。”廖时珍怪异地剜着刘婆婆，“咋滴，打人就下跪，你孩子多乖啊！我家孩子不乖?好好坐着就挨打。还敢打老师，也不知道他爹是咋教的。”廖时珍咧咧嘴，磨着牙齿。
刘婆婆可怜巴巴地盯着办公室的三人，幸好其余的老师都去教课去了。
“你……”
“她是沈俈的姐姐，沈娇娇。”
“啊?”
刘婆婆一愣，眼神诧异地在沈娇娇身上挪动，“她是沈娇娇，不是，沈娇娇不是个……”
刘婆婆比划着，“妹子，我对不住你。你帮我跟你妈妈说说?”
沈娇娇有些不忍，不过上次的事情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阿姨。”
廖时珍叉腰质问，“沈娇娇，你是来关心你弟弟的还是关心别人的?”
“沈俈妈妈，你先别激动。我们现在暂时还要去找到两个孩子。”
“什么?”
刘婆婆颤颤巍巍地杵着竹竿，“周老师，虎子没回来吗?没回来上课?”
周蓉摇头，“没回来，他们班主任也是。”
“他们班主任在医院，受了点小伤。”沈娇娇解释着，周蓉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我们派了好几个老师去找王虎同学了，刘婆婆，你想想，你有见过王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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