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羽懊悔，姜琉忆情绪重新稳定下来，抹干眼泪，推开了她：“你不是想让我带你在我生活的地方转转吗，那走吧。”
“如果你不想，不用勉强。”傅知羽这次善解人意了。
姜琉忆却摇头：”没关系，你是老板，当然要照顾好你。”
傅知羽听到这句话，眼里的光彻底熄灭。
车里，姜琉忆心不在焉。
傅知羽轻微问她：“第一站，去哪里？”
南城能去玩的地方一大把，但姜琉忆只告诉了她一个咖啡店的地址，而后和她说：“那里是我初三毕业不上学了，两年后奶奶去世，和清莲一起当服务员的地方，我和清莲在那里工作过两年。”
她说的平淡，仿佛只是再正常的赚钱养自己，傅知羽的心里却泛起疼痛，明明这个年龄，应该是坐在教室里读书学习的。
“到前面路口右……”
“琉忆。”
姜琉忆的路还没有指完，傅知羽干涩着音出声打断了她，她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她要去告诉姜琉忆。
“我知道，我知道你以前的一切，我知道你以前过的是怎么样的苦，我不是不心疼你，相反，我很心疼你，心疼的要命……”她慢慢的减速，停在了路边，情真意切的凝望姜琉忆，眼底氤氲起了雾气。
姜琉忆从没见过她快要哭了的样子，心神猛烈动荡，仿若地震了一般，她说心疼自己，她垂下眼帘：”你怎么会知……”
傅知羽又是打断：“清莲告诉我的，上次我们四人初见去吃烤肉，加了微信，我后来就问了她你以前的事。”
姜琉忆心情复杂，泪意再次隐现，她几乎是把自己更以前的事，包括她妈妈出轨，她爸爸杀人的事都有向路清莲倾诉过，傅知羽说知道她以前的一切，那这一定也知道了。
她想让傅知羽知道，又不想让傅知羽知道，等到傅知羽真知道了，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是想让傅知羽知道的，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你不要怪清莲，是我逼她说的。”傅知羽咬了咬唇，生怕她会回去质问一脸茫然的路清莲。
“不会，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姜琉忆低着头，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她没有拒绝傅知羽为她擦泪。
她抬起婆娑泪眼，许是这一世傅知羽第一次给她心上坚固的墙撞开了一道裂纹，她语气都罕见的柔软了许多，她问：“你真的心疼我？”
她怕自己幻听。
“千真万确，琉忆，我心疼你。”傅知羽差点就想要对天发誓，姜琉忆能看出，是真的。
可过往三年的毫无情意，令她意动降低，她又默默回过头，什么表示不再有：”知道了。”
傅知羽愣了愣，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难过从眼底绽开。
米宝啊米宝，你这样，真的很让我士气大跌。
她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从喉咙里发出了声极轻的叹息：“不去那些你工作过的地方了，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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