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萧浑身一僵，颤抖着抬起头。
谢参歌也震惊地看向楚京河，张了张嘴，表情复杂，没有再说话。
陈芙近在咫尺，如果不想让她再次变成一滩烂肉，卢萧别无选择。
“我答应你。”他突然笑了，比哭还难看，“快救她。”
楚京河眉头舒展，似乎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
“记住你的承诺，我有一千种办法让她再死一次，而不被那两个呆子保安抓住。”楚京河不紧不慢。
卢萧气急，大吼，“救她！”
不怪卢萧着急，谢参歌也快急眼了。
只见陈芙的身体已经碰到大巴车，直直地跌落在泥路上。
“瞬步。”
下一刻，车厢里只留下楚京河低沉的余音，人已经消失了。
还没等他们的目光转过来，楚京河就回到车厢，手里托着笔直的陈芙。
谢参歌知道，用笔直这个词语来形容一个人不太礼貌，但陈芙此刻的样子，用笔直来形容，是最贴合的。
她就像被冻僵了，变成一块人形钢板。
卢萧见状，径直扑了过去。
“阿芙，阿芙，你醒醒。”
楚京河将陈芙丢给卢萧，立刻回到驾驶位，换了档，车速提了起来，虽然不快，但能保证不会有随时跌落悬崖的风险。
陈芙虽然救上来了，但谢参歌怎么看，她都不像是还有生命迹象，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打了个冷颤。
谢参歌小心翼翼地走到陈芙身边，又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搭上她惨白的脖颈。
“呼。”还好，谢参歌松了一口气。
是活的。
啪——
她的手被拍开，谢参歌被吓了一跳。
“你什么意思？拿开脏手。”卢萧双眼通红。
“别紧张，我关心一下小陈老师的健康嘛。”谢参歌自知理亏，忙把话说得好听一些，避开锋芒。
“用不着你关心。”说着，卢萧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玻璃瓶很精致小巧，里面有几滴黑色的液体，十分粘稠。
他不会要把这大鼻涕一样的玩意喂给陈芙吧？谢参歌刚这么想着，卢萧就抬手毫不犹豫地将瓶子对着陈芙的嘴。
接触到陈芙嘴唇的一刹那，瓶子里的黑色液体像是有生命一样，一溜烟滑进她的口腔。
谢参歌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有一肚子疑问，这瓶子里的是什么？
卢萧跟楚京河究竟达成了怎样的协议？
还有，楚京河为什么也能使用瞬步？他也做了献祭吗？他拿了身体什么部位交换？
最重要的是，卢萧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让楚京河愿意拿两次瞬步的机会换取？
谢参歌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误入了深海区的小鱼小虾。
“咳咳。”陈芙猛地坐起，剧烈的咳嗽让她的眼泪充盈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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