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越玫静静地看着苏宝尔，有些走神。
说不疑惑那都是假的。
她派人调查了，苏宝尔，是有点漂亮，有点才华，可这并不能成为匹配牧则的筹码。
像牧则这样沉浸商界多年，杀伐果断到近乎无情的男人，怎么会对她动情？
“越玫，你怎么了？看什么呢，你当心，那个小贱人怎么也不会越过你去，她连你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蒋妍笑道，眼底的讥讽掩藏不住。
越玫不自觉蹙眉。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千金大小姐的手，纤细修长，触感就像丝绸。
她也见过苏宝尔的手，同样白皙修长，却明显粗糙些，那是一双标准的艺术生用来画画的手。
“苏小姐自然是有她的好处在，我没法不承认，毕竟，牧则也喜欢她。”越玫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音色凉凉的：
“我也得多向她学习学习，怎样才能抓住喜欢的人的心。”
“什么？越玫你疯了，你怎么会说这种话，那个贱人哪里能跟你比！”蒋妍一听就炸了，恨不得立刻下车指着苏宝尔鼻子骂一顿。
“别这样，蒋妍，还是算了。”越玫有些着急，压住蒋妍攥紧的拳头。
“气死我了，这贱人怎么不去死，你放心，我会替你教训这个贱皮子的！”蒋妍冷冷道。
“不行，被牧则知道了，我们……”
“放心，不会脏了我们的手。”蒋妍阴恻恻笑了笑，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那边，苏宝尔跟夏关关玩完之后，便回了学校。
下午四点有一场中国近代美术史考试，是毕业考的第一场，至关重要。
开考之前需要上交手机，苏宝尔提前关了手机，带着考试用品进入考场。
她被安排在靠窗那组中间的位置，能看到外面绿油油的梧桐树。
陈静在她斜对面，两人相视一笑，苏宝尔正要开口，一阵不和谐的话音响了起来。
“呦，好巧啊，这不是咱们艺术学院的大才女苏宝尔吗？”邓欣怡穿着浅绿色的短裙，两手环胸径直走过来，挂着浓妆的脸上笑盈盈的。
在她身后，跟着身穿白色百褶裙的许琳。
苏宝尔本能防备起来，淡淡勾了勾唇：“是啊，好巧。”
“苏同学向来成绩好，想来这次一定也能考第一，提前恭喜了。”许琳挑眉笑道。
“许同学也很厉害。”苏宝尔敷衍了一句，转头看着窗外，显然不愿意搭理这两个女生。
按照两人以往的惯性，肯定要多叨叨几句，今天却破天荒的没再多说，径自在位置上坐下。
卷子发下来，苏宝尔快速浏览了一遍，不愧是毕业大考，后面有几道问答题连她都需要多思考几分钟才能答得出来。
“考试时间一个半小时，请各位同学务必遵守纪律，不得提前交卷。”
监考老师宣布完规则，便在讲台上坐下。
这位老师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爱喝茶，也爱打瞌睡。
苏宝尔发挥自己的正常水平，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一多半的题答完，只剩最后那两道问答。
忽然，有什么东西掉在她脚下，发出一点声音。
苏宝尔皱眉，低下头，看见一个叠起来的纸团。
几乎瞬间，她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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