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白,丹徒城北青烟阵阵。
打砸抢烧了一夜的人们渐渐清醒,趁着天光背着抢劫的财物,默契的悄声离去。
“卢大哥,咱们还回县衙当差吗?”
“当个求!有这些钱干什么不行?老子出身范阳卢氏,就因为南归晚了,结果成了‘伧荒’!”卢大哥一脸愤懑:“有了这些钱,去南边说不定能混个官当当,谁稀罕这个捕快的破差事。”
什么叫“伧荒”?曾经南方本地人嘲讽北人粗鄙,北地荒远,谓之“伧荒”。
再后来,反而是在先渡江并已占据要津的高门大族眼中,晚渡江的北人都像些讨饭的乞丐,即使走上仕途也不可能入于清流,大多数人更是只有“织席贩履,束菜负薪”的份了。
......
丹徒县衙内。
“哐当。”郡府的兵丁捂着鼻子,给在茅坑中躲了一夜的张贤带上枷锁。
“崔宏,郡守大人令你尽快破案,否则民变的事情,你就先担着吧。”臧俊看着身前的崔宏一脸严肃道。
“诺,臧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力而为。”
“好,那本官就先走了。”
“恭送大人。”
目送臧俊离去,崔宏捧着手中沉甸甸的官凭印信,露出一阵苦笑。
转头吩咐道:“等刘裕回来,马上叫他。”
......
城西,一间豪宅内。
“刁老大,现在怎么办?”
“张贤不知所踪,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等上面指令吧。”坐在主位的刁逵一脸倦容。
“大哥,你说张贤会不会已经......”下首的老二抬手划了一下脖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抓几个人居然能激起民变。”刁逵说到这里就一脸怒容:“死了更好,这样跟咱们就没关系了。”
“啪!啪!啪!”
刘裕带人推门而入,拊掌大笑道:“刁哥说得没错,可惜他没死。”
屋内三人看见刘裕,目瞪口呆。刁逵歪头瞅了一眼门外,护院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刁逵,你事儿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孙处提着绳索,上前一把按住刁逵:“平时在丹徒不声不响的刁爷,原来干的买卖不小啊。”
“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院中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乒乒乓乓”,刀剑激烈的碰撞声响起。
刘裕急忙出门查看,发现三个黑衣人正在护卫们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这些黑衣人明显武力强悍,护卫们必须两个人才能招架,三人一组才能占据上风。
捆好犯人的孙处出门正好看到这一幕,拔刀就要上前帮忙。
“别去。”刘裕伸手拦下,见孙处疑惑,刘裕解释道:“这些护卫都是我向岳父借的,他们平时配合默契,你贸然上前,打乱了阵势,容易让这几个人跑了。”
十几分钟的激烈战斗,刘裕观察到黑衣人体力开始倒退,出招不再凌厉,连忙命令道:“抓活的!”
护卫们闻言放缓了攻势,黑衣人同样听到了刘裕的声音,再次突击几下,发现逃跑无望,举刀挥向自己的脖子。
“拦下他们!”
刘裕提前发现异常,连忙冲入阵中举刀阻拦,护卫们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但也只救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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