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蔻蔻只是歪着脑袋垂眼，不动声色地盯着脚下的许龙濯。
“宝宝…药……疼啊……”
许龙濯仍然在痛苦地呻吟，抓着夏蔻蔻裙角的手，骨节泛白。
隔了一会儿，夏蔻蔻才缓缓地蹲下身子，像是防止许龙濯随时发作似的，她拿出了随时揣在居家服口袋里的暗色小药瓶。
“吃药吗，阿濯？”
夏蔻蔻幽幽地问，声音空洞，没有灵魂。
“给我……”
“嘶……”
“太疼了……”
许龙濯看到那药瓶时，目光都是直勾勾的，像是必死的人到了终点却发现了最后的一丝救命曙光，他试着伸出发抖的手去抓夏蔻蔻手中的药瓶。
“可是小叔叔，也不能总吃这个药啊？”
“会产生依赖性的呢。”
夏蔻蔻扯了扯干燥的唇瓣，笑笑。
许龙濯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渗透，他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根本抓不到止痛药。
“如果有一天，小叔叔发作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怎么办？”
“或者……这药吃完了怎么办，嗯？”
“产生依赖性，离开这个药，小叔叔就会痛死吗？就活不了吗，嗯？”
夏蔻蔻的五官皱成一团，乍一看，还真挺像非常担忧的。
“不可以啊，阿濯小叔叔，你要努力锻炼自己可以离开这个药，避免它的依赖性才对呀。”
夏蔻蔻的话音落下，就在许龙濯哀求的目光中将小药瓶重新收进了口袋中。
紧接着，她坐在地上，将许龙濯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让许龙濯的脑袋枕靠在自己的肩头。
“小叔叔，我给你唱首歌听吧。”
“你试试这样可不可以缓解疼痛呢？”
“你听好哈，我要唱啦。”
“♪……如果说没察觉就是欺骗，我很抱歉让信赖和相爱模糊了界线，你挣扎感觉，我也难过地了解……♪”
“♪……我不配站在你眼前，你的痛怎能看不见……♪”
“♪……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险，为什么爱会让人变残缺，为什么那么痛，还敢拿胸口再挡锐利伤悲……♪”
“♪……你在我眼中真的很特别，可惜却不在我的梦里面，爱是无法解释矛盾的死结……♪”
这首歌，正是那天深夜从蔓谷广播电台大厦出来后，许龙濯在车里单曲循环的歌曲。
而此时此刻，夏蔻蔻这样沙哑地唱着，干涩的嗓音将这首歌中那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唱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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