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命令式的语气,没有留给她任何商量的余地。
为了避开他,林稚语特意磨蹭到最后,本以为他早就走了,却不曾想还是被抓个正着。
下意识逃避,林稚语猛地扭过头,假装没听见,往前走去,脚步越走越快。
而黑色轿车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如此走了四五百米,林稚语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
深呼吸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不是那么僵硬。
“请问霍总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他们之间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车窗半开着,一旁接近退休年限的路灯不停闪烁,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却像是电影打光。
林稚语说完发现他并没有转头看自己,目光仍直视前方,眉头微微蹙着,不知在沉思些什么。他的手半架在车窗上,衣袖向上挽了一截,露出结实的小臂,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根雪茄,一股淡淡的雪松夹杂着檀木的木质香味飘入林稚语的鼻子里。
忽而,他手指一动,抖了抖烟灰。
指尖晃动,林稚语的目光再次被他中指上的婚戒吸引,视线随着戒指上钻石散发的光芒晃动。
之所以认出这是枚婚戒,原因无它。
彼时林稚语还在港城,已经有数月不曾见过他的身影。发消息怕石沉大海,打电话又害怕听到他不甚热络的声音,实在是想念极了,便鼓足勇气打开各个社交软件,试图从朋友圈以及新闻媒体中拼凑出他最近的动向。
作为霍氏未来的继承人,港城太子爷,他从小生活在聚光灯下,从不缺乏关注。因而事情比想象中的容易得多,林稚语很快知道在消失的几个月里他去了欧洲,并在前几日已经返回港城。
但不可避免的,林稚语看到了一些不想看到的东西。
譬如霍氏太子爷三个月的欧洲之旅一直有佳人相伴,与温家二小姐温嘉月形影不离,疑似好事将近。又譬如两天前,中环佳士得的例行拍卖会上,霍氏太子爷斥巨资购买下一对天然祖母绿形切割钻石,赠予佳人。
一大一小,正好够做一对婚戒,眼前这枚戒指上镶嵌的钻石显然就是那颗小的。
可笑的是,看到这条消息的当晚,她也收到了一枚戒指。
在分别三个月后,男人终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扔给她一个戒指盒。里面躺着枚造型简单的铂金戒指,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唯一称得上是亮点的便是上面随意雕刻的一些花纹,看起来像是随手从街边珠宝店中购买的一样。
当时他们已经“结婚”两年,却无名无实。在法律上,他们并不存在真正的夫妻关系。此前她已经隐约听到温嘉月从国外回来,二人旧情复燃的传闻,心中巨大的不安全感迫使她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就会被拒绝的要求——
她想要一枚戒指。
为此林稚语搬出了他们之间哪个早夭的孩子,话说出口,她被自己吓了一跳,马上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
转眼过去三个月,林稚语看着盒子里的戒指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
悲的是他只是出于某种补偿心态才赠予自己这枚戒指,喜的是他至少还记得哪个可怜的孩子。
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不择手段得到手也终会有失去的那一天。随后的大半年里,她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宿命。
一别多年,亲眼看到成品,林稚语难以克制心头震颤。同时,脑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为什么把戒指戴在中指而不是无名指?难道他和温嘉月还没有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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