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先是摇头，又点头。“她个性孤僻，几乎不与人亲近，我暗恋他那阵子，经常尾随她……”
察觉到我们惊讶的眼神，林苗连忙解释：“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常独自散步，有时看起来像在与旁人交谈，但实际上旁边并没有人。”
“我一度怀疑他是否精神有问题，但他在人群中表现得很正常，我曾向他的室友打听，他们都认为，从他的行踪判断，他应该是有女朋友的，只是没人见过这位女友，他自己也从未提及过。”
林苗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推测，我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他的那位‘女朋友’，就是这画中的邪灵。”
“不会吧！”林苗惊呼，“它是鬼，不，是邪灵，陈昆怎么会和一个邪灵恋爱？”
我解释说：“我也纳闷，为什么他会选择与邪灵相爱，而不是选择你，但根据你的描述，他那时并非自言自语，而是与那邪灵相伴，正常来说，如果邪灵不愿被人发现，人是不可能看见它的。”
林苗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说：“你的意思是，这邪灵是冲着我来的？可陈昆是自杀的，跟我毫无瓜葛，况且他已去世多年，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或许，它只是想和旧爱重温旧梦。”我指着照片，“别忘了，它能进入画中，而照片，也是一种形式的画。”
林苗一时语塞，“但它为什么要害我呢？”
此时，林苗的手机响起。“是李海，这时候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林苗嘟囔着接起电话，只听不说，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严肃，最后她说道：“放心吧，这事陈阳搞得定，你们再撑一会儿！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林苗对我喊道：“陈阳，快走，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我同事李海和他的女友，还有几个女生在四号宿舍楼玩碟仙，结果撞鬼了，他们想找你救命！”
我一愣，“找我？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是我告诉他的，白天你不就被误认为色狼了吗，我就私下给他打了电话解释，提到了你的情况，他起初不信，但现在遇到鬼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别啰嗦了，再晚就可能出人命了！”林苗拽着我飞奔下楼，千寿山神也紧随其后，发动车子准备出发。
“玩碟仙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我感到不解，碟仙虽是召灵游戏，玩得不对确实可能招惹鬼魅，但不至于立刻致命。
林苗解释道：“你不知道，四号宿舍楼可有‘前科’，每隔两三年就会有人死在那里，而且都是从404宿舍跳窗自杀，陈昆也是这样死的，李海他们，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喃喃自语：“这么巧。”
“这不是巧合。”千寿山神斜了我一眼，“四号宿舍楼是东城最著名的闹鬼地点，至少有六十年的历史了，死在那里的，没有一百八也有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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