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失手?”忻王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指了指靶子,又指了指自己,“靶子在这里,我在离靶子这么远的路上,商元简她射个箭能失手到我这边?”
煊王陷入了沉思,三哥说得不无道理。
但他又扫了眼身后面带恐惧的商元简,想到了她方才拿弓都拿不稳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故意的。
再说了,商元简跟三哥完全没交集啊,她若是大庭广众之下伤了三哥,自己也活不了,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煊王想了半天,就在忻王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的时候,他的下一句话简直要将人气死。
“县主她真的是失手,她射箭时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呢,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靶子,只不过技艺实在不精,正好撞上了三哥,唉,也是没办法的事。”
煊王长叹一口气,接着又庆幸道:“不过三哥福大命大,除了头发乱了点,其他一点事都没有。”
“三哥,我也觉得县主不是故意的。”七皇子也开口道,“您中箭的地方离演武场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这段距离就是把弓给五哥,五哥也不一定能精准地射到您身上 ,县主她一个连弓都握不住的人怎么会有如此能力。”
“她一定不是有意的。”
七皇子说得不无道理,忻王虽然还是沉着脸,心下却是信了几分。
凭她这不学无术又弱不禁风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能杀自己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倒霉,正好撞到她走偏的箭上了?
商元简站在煊王身后,面上是对忻王的愧疚与害怕,心中却是一片冷漠。
她当然是故意的。
反正在旁人眼中自己一点武力值都没有,连箭也没接触过,就算是射偏了又能如何。
商元简承认当忻王从自己眼前走过时,她萌生了强烈的杀意。
箭矢能击碎他的发冠,自然也能射中他的心脏。
可是她不能那么做,至少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以。
故而商元简退而求其次,射掉了他的发冠,就当做收了点利息。
当日在猎场的仇她还记着呢。
商元简眼神危险地眯起,她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对忻王的杀意了。
忻王浑然不知商元简的心理活动,虽然他信了煊王的说辞,但自己现在披头散发如此狼狈都是拜她所赐,这口气哪里咽的下。
“商元简即使不是有意的,但也差点伤了本王,若是就这么算了,本王的威严何在?”忻王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商元简。
煊王与七皇子听着忻王的语气便知他不会善罢甘休。
他这个三哥由孙贵妃所生,论身份地位仅次于太子。
孙贵妃有着一副好样貌,性格又娇媚,十分会哄惠帝开心,连带着也对忻王多上了几分心。
正因为有惠帝与孙贵妃的放纵,忻王行事愈发肆无忌惮。
煊王也时常听说忻王在京城的所作所为,杀人取乐、强抢民女都是家常便饭,但因为他背后有孙贵妃,即使民间怨声载道也不会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忻王做事心狠手辣,狠起来连手足都不顾,他们几个兄弟也不太敢惹他,碰上了只能恭敬地叫声三哥,除此之外也不敢与他有过多交集。
现在,忻王要追究商元简的责任,煊王真怕他叫人把商元简抓起来打个几十大板,这么一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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