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宋蕴院子。
“啪啪——”
茶盏摔在了一地,宋蕴发着脾气。
她指着跪在地上的宋茵,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质问道:“说!你那天是不是没伺候好王爷,不然他怎会一连几天都不回府?”
那夜后,裴恒离府就再也没回来过。
宋蕴心里没底,既怕失了宠,又怕自己的算计被裴恒发现。
言毕,宋蕴上前掐着宋茵胳膊内最细嫩的那处狠狠扭着,扬手就要掌掴。
却听见秦嬷嬷的一声:“祖母,您来啦!”
不过须臾之间,宋蕴又换上了一副喜悦的神色,小跑着上前,拉着祖母的手。
宋茵轻呼一口气,擦了擦眼角处的泪珠,退到一边去收拾摔碎的茶盏。
祖母笑的慈祥:“嗯,想着恒儿这几天不在府,怕蕴儿无聊,特意来看看蕴儿。”
提起裴恒,宋蕴垂下眸子,装出一副被裴恒冷落的可怜模样,“祖母,王爷他是不是不心悦蕴儿?还是因为坊间传闻沸沸扬扬,他才在新婚夜之后,一直不回府呀......”
“诶!傻孩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恒儿这几日在城外剿匪,所以才忙的脚不沾地。”
说着,祖母朝着身后招招手,一个婢女呈上一份滋补汤,上头飘着一层厚重的油星子。
“蕴儿,这是上好的羊汤,是先前陛下赏赐的波尔山羊炖的,你身子骨单薄,得好好补补,才能为恒儿延绵香火。”
宋蕴笑的娇俏,刚端起碗,那股浓重的肉腥味顿时熏得她一阵干呕。
祖母愣住了,眼底顿时划过一抹欣喜:“蕴儿,你莫不是……”
宋蕴的左眼皮狠狠跳了跳,连忙放下羊汤。
“祖母想到哪里去了!”她语气嗔怪,“自打进了府中,祖母赏的汤药荤食就从未断过,蕴儿又不是铁打的,吃了喝了这么多,有些噎食也是很正常的。”
闻言,祖母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祖母心疼你还有错了?”
俩人笑成一团,可只有角落里的宋茵看得真切,宋蕴额角因心虚冒出的细密汗珠。
她忍不住勾唇冷笑。
若是老夫人知道这次娶妻是个买一赠一的买卖,还能笑的如此开心吗?
祖母拉着宋蕴坐到软榻上,安抚道:“蕴儿……当年新承岭一战,裴家几乎灭门,只剩了我这个老婆子和裴恒,是你表哥蒋青舍命救了我,那时候我旧疾缠身,双目失明,时日无多,多亏了蕴儿你日日守在身边,冒着染疾的风险侍奉汤药,才捡回了我一条命,终是我们裴家对不住你,让你们兄妹俩最终阴阳两隔……”
宋茵捡碎片的手顿时一顿,熟悉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宋蕴还未出嫁的时候,便和蒋青走的极近,常常游山玩水彻夜不归。
落在旁人眼里当然是兄妹情深,可只有宋茵真真切切的看见过,蒋青随身携带的手帕上,绣着宋蕴肚兜里鸳鸯戏水图案!
而当年裴老夫人病危不假,但日日侍奉在侧的不是宋蕴,是她宋茵。
宋蕴的亲娘是个有远见的,知道裴家承了蒋青的恩情后,就算计着让宋蕴前去照顾双目失明的裴老夫人,但宋蕴千娇万宠长大,哪里伺候过别人?
于是大手一挥,把宋茵指使着送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日日伺候汤药,擦身照顾,整整一年,老夫人恢复的那天,宋蕴又穿着粗布麻衣,装作惊喜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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