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肌肤袒露在眼前,两道红痕交错,伤口深可见骨,皮肤已经翻了出来,鲜红的血晕在肩背处,如同蜿蜒在枝丫上的梅花盛开在一片莹白的冰雪之上。
男人喉头一动,少女的体香扑入鼻尖,腹部涌起热潮,竟觉得,连她的血都溢着芳香,勾引着他最原始的冲动。
该死的,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浮?
“王爷,是不是奴婢背后的伤吓到你了?”
宋茵柔柔弱弱仿若声音响起,夹杂着细小的哭腔,微微耸动肩头,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慌得不行。
随即,又啜泣了起来。
“王爷,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愿意在心上人面前袒露自己疮痍的伤痕,那是不洁,是不贞……如今你看了我的伤痕,是不是被吓到了?那日后,是否就厌弃茵儿了?”
她双手捂住脸,哭的梨花带雨,泪水顺着指缝流出。
“怎么会?我不嫌弃,只是心疼。”
裴恒只觉得心酸,一时连称呼都变了。
她没做错任何事,这世道,女子重视贞洁,却因权势所逼,硬生生的剥夺了。
也庆幸自己敏锐,发现了端倪,发现宋茵并非王妃,也好在她是心悦自己的,若非如此,她内心该有多痛苦?
思及此,他小心翼翼的将宋茵揽入怀中安慰。
“本王没想到,那位王妃不愿与本王同房,便牺牲了你,还心怀妒忌,重伤与你。今日之事不会只发生一次,王妃还需要你来替她掩饰,所以不会对你下死手,可长此以往,怕你身子也要废了。”
宋茵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表面有些懵懂,可内心却是激动的。
他看着她,认真道。
“本王并非无耻之徒,要你的身子就该为你负责,你可愿……”
他忽然一顿,眉头皱了起来,宋茵的心也跟着凉了片刻,不觉然的看向隐于一旁的香炉。
明明放的很隐蔽的,难道——他发现了?
裴恒想了想,道:“王妃到底刚入王府,本王不能让王府和宋家成一个笑话,妾的身份暂且不能许诺给你,你可愿,先做一房偏房?如此,直接调到本王房里伺候,之后王妃若是再想找你麻烦,也是需要掂量一番的。”
宋茵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
他说的话,人言否?
通房的身份太低了,根本不能给她带来庇佑。
她要的,是妾的身份,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成为侧妃上玉蝶,再将宋蕴拉下来,让她和她那自诩高贵的母亲从高处摔下,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是真不知该小瞧还是高看。
她下了一点情药,虽不多,可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眼底的欲念也隐隐可见,却没有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方才一番拉扯,他该是心疼心动的,毕竟比起算计他,连同房都要找人来替代的王妃,她难道不显得更为真心?可他终究是在意家门荣耀,知道她的身份低微,做不了这个妾,也为了两家的颜面,还想正大光明的要她身子……提出了让她做通房?
她不要,她宋茵受了这么多苦,可不是只为了做一个小小的通房的。
宋茵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压下了男人拿着药膏涂抹在自己伤口上的手。
“王爷,奴婢不值得您这么为奴婢。”
裴恒一怔,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明明那夜,是她求自己让他留在身边的。
宋茵取了一件薄纱披在身上,屈膝跪在地上,双手自然交叠,额头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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