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时,宋茵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份厚礼。虽只是一个小小的锦盒,但分量是有的。
宋茵是被裴恒指名的,路上没有人敢为难她。
陪新妇回门的丫鬟该是很受宠的,此举,也是为了让那些说闲话的人忌惮,至少是,当着宋茵的面不会乱嚼舌根,裴恒这么安排,也是为了她着想。
秦嬷嬷扶着宋蕴上了轿子,宋茵手里因有裴恒亲自挑选的礼物,也跟着坐近轿子里。
她与宋蕴面对面而坐,宋蕴冷嗤。
“你这贱婢能和本妃同坐一个轿子,也是你三生有幸。”
宋茵垂眸,掩下不屑。
“是。”
无论宋蕴嘲讽些什么,她的表情和态度始终如一,再大的力气也是打在了棉花的身上,不凡没有任何的快感,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挫败。
“真是贱蹄子,挨打才能学乖。”她阴仄仄的扔下一句话,转头就像掀开帘子,看看外面人对她这位王妃的尊敬。
她今日回门,阵仗很大,大礼抬了八个轿子,从巷头一直到巷尾,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王府,给足了她这个王府该有的尊荣。
可她不知道的是,裴恒之所以让人准备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她不会为难宋茵罢了。
她正要去看外面的百姓对自己顶礼膜拜,在手指触碰到帘子的一瞬间,正前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奴婢已经许久没有娘亲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问的突然,宋蕴明显怔了一下。
回头看她时,神色有些不自然。
坐在她身边的秦嬷嬷刻薄道:“你只需要乖乖听王妃的话,她便不会有事。”
宋茵接着问。
“那王妃觉得,奴婢可听话?”
宋茵抿着唇,别扭的看向别处。
“那外室身体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了,只要你帮我瞒过这段时间,她的病,爹娘自会找人治好,到时候会给你找一门不错的亲事,让她跟着你离开。”
离开?
宋茵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
她的娘亲确实一直都想离开那个魔窟,可有了自己以后,她畏手畏脚,在宋家人的折磨下,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了。
她都已经退让到如此地步,可他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拿着锦盒的手,不由得紧握,眼里氤氲了一层雾气,眼尾的猩红,如同是染了血一般,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撕个粉碎。
到了宋家,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所有人都在这了。
宋茵扔抱着一点点希望环视四周,可始终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今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却冰冷的要命。
她无心同那些人虚与委蛇,加上今日的主角不是她,将送来的礼放好后,趁着无人注意,往南边荒芜的小院去了。
南院,是宋家最破旧的地方,这里鲜少有暖阳,终日阴气沉沉。四周的树木,枯瘦的只剩树干。
她的童年,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印象里,没有其他宋家孩子的锦衣玉食,过得甚至连奴才都不如,终日食不果腹。
小时候,总盼着父亲来,可他来时,带着一身戾气,同娘亲说不了几句话,便是拳打脚踢。
每一次,只要他来,母亲就会把宋茵给锁到柴房,她在那个屋子里,听到了凶狠的怒骂和如雷一般的拳打脚踢。而她的母亲,似是不想让自己害怕,从来都是一声不吭的。
步子越发的沉重,越靠近,那些记忆就越清晰。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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