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廷腿骨折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国外,而穆秋在得知此事之后,并没有立马要求回来,而是在等时漫的消息。
傅斯年还坐在后排,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他并没有选择点燃,而是凝着眼前的虚无回答了穆秋的问题:“她不愿意回来。”
这话一出口,穆秋就生气的指责说:“斯年,你好歹也是柏城的头号商人,谁不给你几分面子?你再看看你这个妻子,你爸爸都骨折住院了,她居然还不回去照顾,你看看这人真的能拿得出手吗?”
穆秋说话时,傅斯年点燃了香烟,零星的一点红色落在他眼底,他双眸迸射出来的寒意像能将人给溺毙一般。
好久,他才冷冷的出声询问:“那你呢?你不能回来照顾吗?”
并非是为时漫说话,而是傅斯年确实不满穆秋的行为。
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妈,他很少去过问她的事情。
穆秋大概还没有听出傅斯年的不悦,语气仍旧是强势的:“你爸爸是受伤了,我这个当妻子的人也确实应该回来照顾,可杳杳在国外读书,我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外?真要二选一的话,那我不得选杳杳吗?”
傅斯年猛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中,他的脸色倏然就阴沉了下来。
穆秋还没有住嘴,还在说:“斯年,你是家里大的,理应多承担一些,杳杳学业重,我是真没时间回来照顾他,这一次啊,我就先不回来了,你找个护工照顾他吧,他腿脚不便,作不了的。”
傅斯年吐出烟雾,声音冷得像是冰霜一样:“说完了?”
隔着电话线,穆秋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她收敛了嚣张气焰,声线颤颤的回一声:“嗯……说……说完了。”
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触怒了傅斯年。
嫁给傅延廷后,穆秋才生下傅杳杳,因为傅斯年的能力,他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得罪了傅斯年,她未必能在国外过安生日子。
傅斯年徒手捻灭香烟,随手丢在了车窗外,他猩红暴怒的眼底,是一片嗜血的冷漠:“不想回来的话,那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话落,他将电话直接给挂断了,又将手机重重的丢向一旁。
穆秋的推脱之词,傅斯年听得太多了,他也早就腻了。
什么学业不学业的,无非是不想和傅延廷过日子。
……
时漫下车之后,一步步走到了热闹喧嚣的街道上。
五年暗恋,两年喜欢,可在傅斯年的眼里,她的价值仅仅只是做一个保姆。
多可笑啊!
任凭再热闹的氛围,都在时漫心里激荡不起任何的涟漪,她的这颗心,也早就已经死透了。
她给时淮生回了个电话,说是周围很吵闹没有听到他的电话。
时淮生没有追问,只是让她早点回来。
时漫在外头吹了会冷风,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她才往城中村走。
租住的三室一厅在三楼,房子很破旧,是老式的楼房,楼梯间里堆满了杂物,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几个老鼠跑过。
楼道里的灯早就坏了,时漫打着手机电筒爬楼梯。
到三楼时,她听到虚掩的门缝里有人在说话。
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似乎是哭了,声音听着挺哽咽的:“淮生,我终于找到你了。”
时淮生在接话,语气听上去充满了歉意:“晚柠,对不起,我不想耽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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