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她们之前没想过的。
王府有侧门，却没有开了侧门的独立院子。
若芩草不能从王府出嫁的话，恐怕就只能出城，从王爷的别院里出嫁。
如此一来，府里的人多半不能喝她的喜酒了，多少让人觉得有些遗憾。
秦兮若和沈青梅都不无可惜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沈大太太瞧着便笑：“我在离这不远的城南有座宅子，因为不大，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也就租了出去，上个月那租户退了租，宅子也就一直空着。芩草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从我那宅子里出嫁。”
秦兮若眼前一亮。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家在城南有宅子？”沈青梅却问。
沈大太太却白了一眼沈青梅，道：“这是我早年替你备下的嫁妆，打算你成亲的时候偷偷给你，自然不会在沈府声张。”
“只是你这婚事，原本就艰难，如今只怕是会变得越发艰难了。”沈大太太说着，就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惆怅。
沈青梅不愿意见到母亲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便插科打诨道：“哪里就艰难了？说不定王爷哪天大发慈悲为我赐桩好婚事呢？我不就嫁出去了？既然有这么好的一处院子，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吧！成不成也好让媒人回去回话呀！”
秦兮若就觉得沈青梅说得有道理，就让人去备了车，并派了人去问芩草，要不要跟着她们一块去看看。
芩草却回话让她们帮忙做主。
秦兮若便和沈青梅带着人出了门。
沈大太太因为和她们同坐一辆车，有些话也就不好当着秦兮若的面问，等到了那处她所说的城南小宅后，这才找着机会问沈青梅：“她平日在府里也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沈青梅有些不明白母亲的问话。
“就是像今天这样，想离府就离府，说用车就用车，都不用征询王爷的意见？”沈大太太就惊愕地问。
“不用，她在府里可以很随意，想做什么做什么，王爷从不拘着她。”沈青梅回想着道。
想做什么做什么？
王爷还从不拘着她？
沈大太太自认嫁给沈大老爷这么多年，都做不到随心所欲。
没想秦兮若在王府里却可以过得这么自在。
沈大太太的心里就生出几分羡慕。
“那你和周采薇呢？也可以和她一样吗？”她就带了几分希冀地问。
沈青梅听得噗嗤一笑。
“娘，你在想什么呢？”她看了眼秦兮若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待我们又怎么会和兮若一样？我们几个还是因为兮若的原因才到了王爷的身边当差，而且一开始王爷就言明了，只要我服侍好了她，咱们沈家所求的事，他便都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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