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梨吃了一口温长瑜递过来的橘瓣：“就是那个假河神，咱俩联手把他办了行不行？”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温长瑜稳了稳船身。
“你看，这蛇妖装神弄鬼草菅人命，咱们把他办了，也算是做个好人好事。”她早已经想好了借口，“而且，我阿姊若是知道他轻薄于我……”
“你说什么？”还没等她说完，温长瑜便蹙着眉头打断，“他碰你哪里？”
时梨一怔，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回答：“脸。”
他有啥可生气的？
难不成他是替时杳生气？
时梨有些不明所以，但看样子，让他去杀蛇妖这件事很可行。
她满心满脑子都是即将完成任务的喜悦，丝毫没有去细想他不悦的原因。
他恢复了平时懒懒散散的样子：“我帮你杀了他，有什么好处？”
时梨看着他这个样子，不可控制地想到了之后的剧情。
前几日的孔明灯上，时杳写了那么多对家人的期望，可却一个都实现不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难过。
见她表情不对，温长瑜慢慢坐直：“想不出来……便先欠着，别这副表情，像是我在为难你……”
这样的人，到底会因为什么才会把时杳的家人杀了个干净。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是书里狠戾无情的大反派。
杀了时杳亲人的人，真的是他吗？
时梨顿了顿，开口问道：“你这是答应了？”
温长瑜别过脸去不看她：“这蛇妖欺负过小叽，我也算是为小叽出气。”
时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追问。
船已靠岸，温长瑜问道：“现在就去找他？”
时梨两个大拇指搅着衣袖，幅度很小的点了一下头。
“温长瑜，你说他娶这么多女子是为了做什么？”
温长瑜停住脚步，歪了歪头看向她：“我怎么知道。”
时梨瘪嘴，随后松开手：“不然，我们偷偷去看看？”
温长瑜嘴角抽搐：“你……”
“不是去偷窥！”时梨赶紧解释，“我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坏人。”
温长瑜问道：“他若不坏，怎么会逼迫峪镇每年献祭一个女人？”
时梨伸了个懒腰，把杂乱的思绪抛到脑后。
也是，他好坏与否跟她有何干系，她只要完成任务，把花卷带回来就行了。
一路上，他们并肩而行，时梨觉得有些尴尬，便主动找话题：“小叽呢？你这次出来没带着他？”
温长瑜：“嗯，他又认识了一只兔子，贪玩。”
时梨捕捉到话里的关键：“又？”
提起这个，温长瑜应道：“嗯，那时在临河，你埋了的那个兔妖也是他的朋友。”
朋友死去，小叽消沉了很久。
时梨恍然大悟：“那时他在喊阿姊，我以为那个是他的亲姐姐。”
毕竟书里的设定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才可以喊阿姊。
听了这话，温长瑜失笑：“那他还喊我兄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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