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上胸口，上面有些潮湿，是刚才他强灌露出来的汤药。
“温长瑜。”
他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把碎片扫成一堆了之后才缓缓回头。
“你出去，我要换衣裳。”
温长瑜有些迟疑，闷声问道：“你真的不会走吗？”
“你都喂了蛊虫给我，我能跑到哪里去？”想起刚才那幕她就生气，“出去，湿衣裳穿久了会着风寒。”
说完，她也不等他转身，便开始低头解衣带。
意料之中的，温长瑜看到她解衣服便匆匆出了门。
好在虽然他把她的手腕上系了铁链，却没有太紧，她除了衣裳湿掉并没有其他不适。
时梨换好衣服后看着湿了一块的棉被叹气。
外面阴天，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门外响起温长瑜的声音，他轻轻叩门：“我来给你换棉被。”
嗯，有点良心，但不多。
“进来吧。”
温长瑜把他睡的棉被给搬了过来：“没有多的了，明日我去买一些回来，你今晚凑合一下。”
时梨本想问他没了棉被今晚怎么睡，转念一想又把嘴闭上了。
活该！
谁叫你自己非要抽风折腾这一趟。
“抱歉。”他站起身，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头的时梨，“明明跟你承诺过，不会再让你挨饿受冻。”
时梨看着他，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最终，她还是心软了，伸手推他：“不会冷，你回去睡觉吧。”
少年温长瑜意外地很听话，与前几日不同。
“好。”
床铺被他铺得整整齐齐，铁链的碎片也被打扫干净，时梨喝了一口尚且温热的茶水才躺下睡觉。
温长瑜每日很早便会出门，为了不被再次留在院子里，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起了个大早。
凌晨的冬日格外寒冷，她穿得很厚，却还是被冷风吹得发抖。
温长瑜正在小厨房里熬粥，见她出来，赶紧把她带到厨房里。
“烤烤火。”
厨房很暖和，有着淡淡的烟火味。
“你今天准备去哪里？”
时梨伸出手在火边取暖，泛红的指尖慢慢恢复了知觉。
“给你买棉被，买衣裳。”他语气淡淡，脸被锅里升腾的雾气遮挡，让人看不真切。
“你哪来的钱？”
时梨早就想问了，他现在应该过得不是很好，哪来的钱给她买那么多东西。
他穿的衣裳似乎只有那么一两件，棉被也几乎都在她那里，她的房间总有足足的炭火，而他的房间连炭盆都没有。
“我赚的。”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没偷没抢，都是自己挣的。”
时梨很惊讶，她接过温长瑜递来的粥碗，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每日早出晚归，都是去挣钱吗？”
温长瑜笑着反问：“不挣钱，怎么养活你。”
这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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