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瑜劝道:“她现在只是一介凡人,只要多多注意,她对时梨造成不了什么实际威胁。可若是她身死,就连我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
时梨听完,把时杳的手拉住:“阿姊……”
时杳若真的因为她而对季昭动了杀心,是不是就证明,时杳开始觉醒自我意识了?
“温将军,不……魔君大人。”时杳带上一丝笑容,“虽然我很感谢你救了迢迢,但我父母兄长之事还未查明,我与你之间暂且没有什么好说的。”
话音落下,马车也在医馆门口停了下来。
时杳微微欠身:“告辞。”
时梨神色复杂地看了温长瑜一眼,被她拉着下了马车。
时梨小跑着跟在时杳身后:“阿姊,刚才温长瑜说你对季昭……”
时杳停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迢迢,阿姊发誓,不会再让她对你有可乘之机。”
时梨抿了抿唇,缓缓点头。
时杳从地窖里搬出一小坛封存十年的竹叶青,又去汴城最好的酒楼买了很多时梨爱吃的菜。
“衍哥哥来信,说时府修缮得差不多了。”时杳几杯酒下肚,脸颊红扑扑的,“迢迢,我真的不敢回去。”
留在这里,她有时会忘记父母兄长已经不在了的事情。
就好像他们都还在,她只是没有回家。
“阿姊,你换个方式想。”时梨也有些醉了,“你在汴城,他们在青丘。你回青丘时,阿爹刚好上山,阿娘刚好出去和隔壁的狸猫婶婶唠家常,兄长则是去找他心仪的姑娘了。你们只是一直在错过,并不是见不到了。”
那时刚失去父母的时梨靠着这种想法,才终于过了一段时间相对轻松的日子。
“阿姊,那时阿娘告诉我,小时候我并不适应青丘,是不是因为我是捡回来的,所以才没办法在青丘生活?”
听了这话,时杳猛地坐直:“什么?”
时梨拍拍她,示意她放松:“好啦阿姊,这没什么的,捡来的又如何,难不成你会因为我是捡来的,就不喜欢我吗?”
“自然不会。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迢迢。”时杳的脸上满是心疼,“都怪我……”
“我知道,阿姊,你们从未在我面前现过真身,是怕我发现你们是赤狐,而我是白狐。”
时梨在头顶比画了一下:“阿姊,不论怎样,你都是我最喜欢,最爱的人。”
时杳弥补了太多这些年她没有家人的遗憾。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她。
小院的烛火一直燃到半夜才熄灭。
同时,王宫里也有人彻夜未眠。
知道内情的几个侍女和侍卫被灭口后,被趁着夜色运到了乱葬岗。
春兰也在其中。
季昭身边的下人全部被王后换了,季昭气得摔碎了寝殿内所有能摔的东西。
幸好,幸好她还留下了几个暗卫。
浴桶升腾的雾气缓缓散开,她余光瞟到身上的点点殷红和青紫,气到发抖。
恶心。
太恶心了!
脑内又回想起公子墨淫靡的声音,和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唇、深入的手,她俯下身去控制不住的干呕。
……
宿醉的感觉,有点难受。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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