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瑜认认真真听着她讲,时梨恍惚了一会,才摇摇头:“哎呀,不说了,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个衣裳。”
她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头发才被烤得半干。
温长瑜后背抵着门,反复琢磨她的话。
她告诉自己的那个名字,莫不是她阿姊的?
以后……到底是多远的以后呢?
长盈宫被封锁的第一个月,下雪了。
外面的风雪把他们的门窗吹得呼呼作响,好在长盈宫大些,别的房间总有好的门窗。
一个月了,婧雪帝姬不准任何人来给他们送吃穿,包括用的东西。
温长瑜身体不好,吃什么都会吐出来一些,时梨舍不得吃那些为数不多的米,全部留着给温长瑜日日熬米汤。
除了留给温长瑜,她还会用米和一个破破的竹筐去吸引鸽子,抓到之后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给它开膛破肚后熬汤或烤,日子也算能过得去。
看到下雪了,时梨披起柠儿留给她的披风往外走,对温长瑜说道:“等我一下。”
温长瑜抬眼,看到时梨进门。
时梨被外面落的鹅毛大雪盖了满头,脸颊和鼻子也被冻得红扑扑的,双手捧着什么东西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
是一个雪人。
不只是雪人,是他随口一提,却被她记在心里的那句话。
“你不是说,每年冬日你都不敢出门,也从不堆雪人吗?”时梨把雪人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下你不用出门也能玩雪人咯。”
温长瑜走到她面前,把她的双手环住,呵气。
时梨发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挨饿受冻,也不会让别人再欺负我们。”
听到温长瑜这么说,发愣的变成了她。
等等……
不对啊……
她猛然想起在军营的那天晚上。
温长瑜喝多了,不知是不是走错了路,来到了她住的地方。
那时候她早已经睡着了,只迷迷糊糊地察觉到身后有人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瞬间惊醒,想挣脱时,他却更紧地把她抱住。
“为什么总是推开我……”
温长瑜的声音落在耳畔,带着委屈和微微的酒气:“一次也好,让我抱抱你。”
时梨不停扭动身体挣扎:“你疯了吗!”
温长瑜的呼吸却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欺身上来把她压在身下。
时梨吓得头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反抗:“你……”
他不语,只是认真地盯着她看,从眉眼,到鼻梁,最后停在嘴唇上。
时梨双手被桎梏在两侧,退无可退。
他缓缓低下身子靠近,时梨侧头躲过:“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把我当做别人。”
察觉到温长瑜停下动作,时梨转过头去定定地看着他:“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离你远远的。”
温长瑜也缓缓变了脸色:“我没有把你当成任何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你。”
那时她不信,以为是温长瑜哄骗她扯的谎,于是她趁他不备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她总是认定了,在温长瑜小时候陪伴照顾他的,应该是时杳才对。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也开始缓缓动摇。
尤其是听到这句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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