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书咽了下唾沫,眼中显出恐惧的神色,“他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我只觉眼前一花,二师兄便倒在了地上,他便似一道青色的影子,在地上转来转去,大伙儿的刀剑砍过去,却连他衣角也碰不到。焦师叔吼道:“你们别上来送死!都退下去,退下去!”就在这短短的片刻,就只剩下我,杨师弟和李氏兄弟还站着,别的师兄弟都。。。。。。都已经被他打倒在地。”
“焦师叔眼睛都红了,手中长剑舞得车轮一般,剑气纵横,全然不顾惜自己,只一味和那恶道拼命,路边的树叶被剑气所激,一片片都落了下来,像是下了一场落叶雨。可是那恶道却只凭一双肉掌在这剑影里转来转去,不住出言讥笑我们,焦师叔又惊又怒,狂吼乱叫,长剑越舞越急,劲风吹得我连眼睛也睁不开,却哪里伤得着那狗道士?他们拆了有四五十招,忽然焦师叔一声闷哼,胸口已中了那恶道一掌,顿时口喷鲜血,委顿在地。我们虽然明知不是他对手,大伙儿还是冲上去和他拼命,却被他一个个都点了穴道,扔在地上,赵师兄和十五弟更是命丧当场。那恶道在王师叔尸身上搜去装紫日如来参的盒子,嘿嘿冷笑了几声,便扬长而去了。”
周海书惊魂未定般看了看柳伯阳,喃喃道:“他临去还,还说。。。。。。”柳伯阳生平历经磨难,大风大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开始尚稍有慌乱,此时反而镇定下来,从容问道:“他还说什么?”“他,他还说留下我们几条狗命,让我们回来报信,说过几日便亲自上御剑山庄拜会您老人家。”柳伯阳大怒,抬手将桌子拍的粉碎,骂道:“这狗贼竟然如此嚣张!抢了上贡的宝参,打死了我御剑山庄的人,还敢上门挑衅!”
周海书哭道:“过了整整一天,我们的穴道方解了,王师叔,二师兄和师弟们身上都结满了坚冰,早就僵毙了。唯有焦师叔内力深厚,还一息尚存,却也是昏迷不醒。李氏兄弟留在客栈照看师叔,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们四人商量之下,均道那狗贼说不定真会来御剑山庄,我怕师父遭了他暗算,和杨师弟日夜兼程回来报信,连觉也不敢睡,实在困的不行了就放慢缰绳,稍稍眯一会,路上累死了好几匹马,天可怜见,终于赶在那狗贼来之前回来了。”周海书说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柳伯阳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抚慰道:“海书,我知道你一直都忠心耿耿的,此事绝不可向外泄露半句。下去好好休息罢。”下人忙上来扶了周海书下去休息。
柳伯阳便亲自到万象剑阁面见大师兄于伯飞,将详细情形跟他说了。于伯飞沉吟道:“丢了给太后的贡品,乃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此事万不可向外泄露,更不可上报朝廷。只要我们及时找回紫日如来参,按时限送往京城,便可保得太平无事。”
柳伯阳点点头,道:“大师兄所言甚是!”便传下号令,有将此事往外泄露一字者立斩无赦!即日起御剑山庄戒严,实行宵禁,庄门大关,无庄主手谕,任何人敢擅自开门,格杀勿论。滞留在庄内的外地客商,来赶集的别乡百姓听此消息,知道发生了大事,无不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祸患临头。
又过了几天,正是九月十五,刚吃过晚饭,柳伯阳正会同于伯飞等门下众人在演武厅商议。忽听外面有人笑道:“御剑山庄果然财雄势大,千房万户,比起皇宫来也不遑多让,倒叫贫道找了好半天。”话音刚落,门外一个老道迈着四方步,悠然自得的走了进来,背后背着个三尺多长的木匣,青衣鹤氅,仙风道骨,濯濯然有出尘之态,他轻轻一摆手中拂尘,打了个稽首道:“贫道青阳子,见过柳庄主,于大侠两位。”
叶千寻一惊,心道:这不是我和大师兄路上遇到过的青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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