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寻离两人虽远,但一来他习练阴阳震巽剑日久,功力渐渐充盈;二来两人说话声音实在不小,是以柳凝碧和他均听得清清楚楚。叶千寻生怕被独孤彦发觉,当下不敢说话,只在地上轻轻写道:“佛衣大师要吃亏,咱慢慢爬近一点过去帮忙。”
柳凝碧因让千寻身子挡住了视线,并未看清佛衣所坐之处,兀自懵懵懂懂,写道:“怎么会?坐禅可是和尚的看家本领啊,就算独孤彦想耍什么阴谋诡计,但佛衣大师功力深不可测,独孤彦如何能轻易得逞?我看这场比试佛衣大师是赢定了!”
叶千寻摇摇头,写道:“佛衣大师坐的那个圈子便是血尸沉入地下的地方。一会儿独孤彦必使毒计。”柳凝碧恍然大悟,那血尸如此怕人,绝不会是什么善类,佛衣大师倘若一时不备,那可危险的紧了。
两人趁着雷鸣电闪之机便悄悄快速向前爬行几步,待雷声过去,便又伏在地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来至离佛衣只有数丈的地方。此时情势甚是危机,是以两人浑身衣衫尽数湿透,滚满了烂泥也未曾觉的有何不适。
大雨淋淋沥沥的渐渐停了,雷鸣之声也渐渐远去,月亮又悄悄的钻出云层,冷幽幽的照着这个静谧阴森的草甸,耳边只有水珠从茅草上偶尔滚落的声音。孤独云脸上突然显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自己的计谋马上就要成了!
“叮铃,叮铃”半空里突然响起三声铜铃震荡之声。叶千寻暗道不好,看此情形,独孤彦必是想利用血尸暗算佛衣,和柳凝碧一使眼色,两人突然翩若惊龙般抢出,长剑起处,急刺独孤彦两肋。
独孤彦自觉计谋得售,心下正自得意,忽觉左右两侧寒风袭体,眼角微斜,见两道黑影迅雷般从两翼扑上,不由得一惊,他以己度彼,只道佛衣阴险无比,明里将计就计和自己比斗坐禅,暗地里却伏下帮手暗算自己,佛衣武功已是深不可测,他约来的帮手又会差到哪里去?
独孤彦惊骇之下,再也顾不得赌斗的规矩,翻身闪电般向后跃去,忽听身后有人喝道:“腐骨蚀心散!”背后一片雾茫茫的东西铺天盖地般向他席卷而来。
独孤彦又惊又怒,这秃驴怎么如此阴险无耻,不仅伏下人偷袭自己,竟然还用此种下流毒药!这毒药只听其名便知厉害无比,独孤彦哪里敢用手去接?他头也不会,反手一掌排出,满天的毒水登时凝结成冰,纷纷落在地上,身子却如一道白烟般鸿鸿渺渺的遁去了。移时,远远的传来他惊魂未定的怒骂声:“好不要脸的秃驴!竟敢找帮手暗算我!”
原来叶千寻深知独孤彦武功高强,自己和柳凝碧两人合力也绝不是他对手,便在他身后水坑里踢了一片水花泼他,口中却叫道“腐骨蚀心散”,独孤彦惊骇之下不急细察,果然上当,忙不迭的逃走了。叶千寻见他随手一掌,便能立时将一大片水幕凝结成冰,心下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青阳子武功也是阴寒之属,但和这个独孤彦一比,实在是大为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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