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空便令如苦安排云颜二人的住处,他自和如幻准备法事去了。如苦身材甚是干瘦,微微眯缝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哪里有半点高僧风范?如苦带两人来至西院一处清幽的厢房,安排两人邻屋住下,笑道:“两位,咱这净慈寺占地颇广,也很有几处观赏之佳景,闲暇时候你们尽可随便游览,只是后院的五藏经楼乃是本寺藏书之所,虽无什么珍籍孤本,但毕竟是小寺数百年传下来的佛家典籍,因怕人杂失火失盗,向来不对外人开放,请两位施主见谅。”两人忙连连答应了。
云恪便道:“颜姑娘,净慈寺大佛甚为有名,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百姓都慕名前来拜佛,咱们也去烧柱香罢?”颜素问心里有些忐忑,摸了摸怀中的镜轮,一股清凉温润的气息立即在身上蔓延开来,颜素问心神稍定,笑道:“好啊,有劳云公子啦。”
云恪道:“姑娘说那里话来?你两度救我性命,云某便粉身碎骨尚不能报答于万一,此微末小事姑娘竟如此客气,倒叫云某无地自容了。”颜素问笑道:“云公子,你哪里来的这许多文邹邹的词儿?我倒有一半听不懂什么意思。”云恪一笑,两人已来至大雄宝殿,但见重檐挑脱,斜指苍穹;琉璃瓦脊,金碧辉煌,数尊铜兽蹲踞在殿角上,直欲择人而噬,一口两丈多高重愈千斤的铜钟悬在殿前,撞动之时声若惊雷,远闻数里,更显佛家胜地庄严宏传,宝相凛然。
两人见了净慈寺大殿这等气势,心里均沛然而振,云恪不由负手高吟道:“重湖夜色已沉沉,楼阁参差半夕阴。南浦钟声和雨至,满村渔火山前林。”颜素问初次来中土,诗词什么的自然一窍不通,赞道:“云公子你出口成诗,学问真好。”云恪笑道:“呵呵。。。。。。这是吴阳林所作的《南屏晚钟》,跟我可全不相干。”
颜素问见云恪竟不受赞,反觉他谦虚沉静,心下甚是敬重。两人随着络绎不绝的人流进了大殿,迎面好大一尊金佛!怕不有五丈多高,直欲顶到殿顶的横梁,数尊铜鼎内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此起彼伏,一起一起的叩头烧香。云恪取了三支檀香,点燃了,交给颜素问。
颜素问道了声“多谢”,接过香来,抬头望了一眼宝相庄严的大佛,心道:世上到底有没有佛祖我却也不知,但世人均如此虔诚膜拜,想必是有些灵验。当下跪倒叩首,暗自祝道:“佛祖,你若保佑我谋成大事,我便替你铸一座与此相同大小的纯金佛像,你再不必外金内泥表里不一了;若我所谋之事不谐,则你必不灵验,若不灵验,却要你何用?我必来烧掉宝殿,将你打得粉碎!颜素问如此祷词,实乃千古未有之作,若佛祖有灵,恐怕亦觉耳目一新,与众不同了。祝毕,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旁边云恪也已烧完香,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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