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绮书下马,满脸怒容,身上的寒气都快溢出来了,她盯着那些眼神缩瑟的百姓,锐利的眼刀刮向众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吴红光看到人来了,捂着脸蹲在地上,眼泪就流出来“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让百姓遇到山体滑坡了,所以他们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我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儿子。”吴红光的父亲跑过来护住自己的儿子,带着哭腔质问那群人“你们做什么要打我的儿子,他就算做错了什么,不是有贺大人主理公道嘛!你们这样不管不顾的打人,可知道他也是有爹生有娘养的,你们不心疼老儿我心疼啊!”
“爹!”吴红光难受的摇摇头“你不要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哪儿会滑坡……”
“你闭嘴!”贺绮书第一次朝吴红光发火,她声音发干,险些破音,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吴红光只能诺诺的扶着自己的老爹退到一边去,爷俩检查身上有什么伤没有。
解决完这个拖后腿的,贺绮书身上的冷气哗哗的往外冒,一双利眼看向殴打吴红光的那几个老百姓,又成功的把他们吓退几步。
“真的像吴队长所说的那样?因为躲避洪灾遇到山体滑坡,就把过错怪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语气冰冷,毫无一点温度,和她在小窝凼的和颜悦色相差千里,一身的气势陡然凌厉起来,让人看着有股想要跪下的冲动。
跟在后面的张公公此时才松了口气,这才是他在临江见到的贺绮书,发怒的时候简直让人胆寒,一点情面都不会讲。
哪里是温暖如春的样子。
若是贺绮书知道张公公的想法,只能笑呵呵的甩一句受虐狂。
“本来就是!”人群中有个妇人小声嘀咕“不怪他怪谁。”
“你!”声音淡漠,一根细嫩修长的手指指着刚刚说话的肥胖妇人“出来大声的说说,别站在里面嘀嘀咕咕,敢做不敢当算什么人。”
“杨猎,去帮我把拉塘镇的镇丞叫过来。”贺绮书清冷的眼眸扫过那群人“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管理拉塘镇的?”
跟来的官兵杨猎得了命令,一路打探过去寻找拉塘镇的田镇丞。
那个被她点到的妇人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倒是有一个小姑娘站出来,挺着胸脯愤愤的说道“本来就是他的错,是他害我爹爹掉进洪水里淹死的,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我们还不能拿他出气?”
“是吗?”贺绮书走近那个女孩“你那么能,你当时怎么不把你爹爹拉住,这样他就不用死了。你拉不住你爹,怎么不自扇几巴掌,责怪自己无能,才能让爹爹没了?”
小姑娘被她怼得脸红脖子粗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委屈得眼泪直往下掉,只会喊“本来就是他的错!”
来拉塘镇主持洪灾迁离一事的几个官兵,只觉得心里一阵解气,他们早就想怼这些刁民了。
本来山体滑坡就是无法预测的事,队长说走那儿,又不知道他们过去的时候会发生山体滑坡,怎么到头来死人了都算在他们身上。
“哼,你们就是官官相护,本来外面传贺大人是清廉的好官,还指望着您能替我们出头,现在却连一个罪魁祸首都护着,我们还有什么指望?”
“指望?”贺绮书笑了“我看你们这群人也不需要什么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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