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大人。”小虎子磕头如捣蒜,“我错了贺大人,以后再也不敢了贺大人。”
“不用喊得那么响,说吧,到底有多少?”
贺绮书凉凉的看着他,没有露出一分怜悯,或者鄙视,就像平时处理那些犯案的人一样。
小虎子还是不肯说,而是慌得东张西望的看,最后指着何帧,“他也拿了银子,你为什么只问我不问他?”
贺绮书也不骂他放肆,而是真的转头问何帧,“你拿了多少?”
何帧跪在地上,一副胆小怕事,胆战心惊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贺绮书那样,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
“拿了一千两,是金虎硬要塞给我的,他很多报账都不合规,我没批,他不止一次找我,让我通融通融,大家在府衙都是为了赚钱,为什么就不多通融一点。”
“所以账房审核难是因为单据不够还是你们有意卡别人银子。”
贺绮书的声音很慢,她可不认为小虎子硬塞,而是何帧也起了贪念,让小虎子拿到了把柄,果然何帧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上次我家里想要买一批地,也不知道金虎从哪里听来的话,私自给我买了上百亩的地,还利用手头职务之便给我办了过户,后来被他缠得实在没法,我就收了,后来金虎拿这个要挟我,一直让我给他报一些不合规的项目,我不答应,金虎就在背后诋毁我的名声,还说把事情捅到您这儿来,上次我实在受够了他的威胁,不答应他用公款吃喝的要求,他便威胁让我等着。”
“大人,不是我有意要卡别人的报销银两,而是金虎说我必须要卡,把那些人都挤走了,他好安排自己的人进来。”
贺绮书听到这话,只差没有气到飞升,恼急得手拍在案桌上,砰的一声,“他让你卡你就卡,到底我是县太爷还是他才是县太爷?”
何帧苦着脸,脑袋就在地板上磕得当当当的响,嘴里喊着,“大人我有罪,我辜负了你和戚大人的教导,让我下大狱吧!”
戚子傅此时也递上一分名单,上面全是金虎挪用公款吃喝的证据,大的到几百两,小的几十两,林林总总算下来。
金虎这一年光用公款吃喝都花去了二千两银子,相当于顿顿在荣阳最有名的齐思酒楼消费。
贺绮书气得把名单砸在他脸上,“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金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半个狡辩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戚子傅又递上两本账册,“这是何帧这一年多为金虎做的假账册,这是真正的报销账册,这些东西在整个账房大家都心知肚明。”
贺绮书翻开一看,假账册的报账,金虎去年一共因为各种原因报账在三万两左右。
那本真的账册里却记载着光去年一年的报账,金虎一共报账四万五千两银子,也就是说,还有一万多两不知所踪,这只是府衙的账册。
看她看完了,戚子傅又递来一份礼单,上面记录着金虎一年来以各种名义收受的贿赂,总共五千多两银子,有些甚至是他逼着别人孝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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