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神偷？”戚昇深深的喝了一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湖传说从不空手的鬼魅神偷居然是眼前这个才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你偷回来的？”
水如烟点点头，“都是草民偷来的，还请太子殿下给草民做主还九峰山三千多口人一个安宁。”
她的头砰砰砰的磕在地上，像是不会疼一样。
戚昇蹲下身来，把人扶起来，“你先起来，这事情查明之后，一定会还给九峰山老少一个清白，尤其是老寨主水云帆，当年要不是他，荣阳和江州百姓饿死的更多。”
水如烟只是低着头，没有标榜自己的父亲有多了不起。
这三年，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兵是兵，匪是匪，当年她父亲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这且不表，她现在身上还背着一个匪字，邀功只会让人看笑话。
戚昇好不容易消化了李家黎家和诸葛氏联合起来欺骗皇室，说是自己买山，最后居然转让给戚子傅的事实，又问道，“除了这件事情，鬼魅神偷还查到其他东西吗？”
他说的是鬼魅神偷，水如烟点点头，又从胳肢窝掏出几块薄薄的绢帛，上面还是一样，拓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这是许如愿名下所有的产业。”
她一一呈上，戚昇伸手去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店铺的名字和地址，以及盈利情况，是做什么用的，开了几年，都写得清清楚楚。
一个三个绢帛全部拓满，大致数一下都不会下两百家，最主要的这些店铺基本上日进斗金，尤其是一种名叫阿芙蓉的东西贩卖得最快，每天都能进账十万两银子。
相当于临州最大邮政集货点一个月的收入了。
等戚昇看完，水如烟又呈上一张绢帛，“这是他在容州所带走的孩子，前年容州水患厉害，他从那边掳劫了一部分根骨俱佳的男孩女孩，当地官府不敢上报，只能把失踪的孩子整理在一个册子上，然后全部归于洪水。”
“这些孩子现在都在登州的阿蒙山上日以继夜的练一种叫手榴，弹的投掷物，此物威力巨大，如果太子需要，草民可以回住处拿一颗过来。”
她声音平缓，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贺绮书在一边听的脸上都惨白得不行，她在听完要拿一颗过来时，立即说道，“此物威力巨大，能大面积的对人造成损伤，臣觉得兹事体大，这事太子一定要知道，至于手榴，弹在哪里，还请如烟姑娘告诉我，我去取回来，现在你是我们最重要的证据提供者不能有……”
“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一声报给打断，戚昇抬头看向门口，解释道，“这是我的侍卫，他定是有重要事情找我才会这样。”
戚昇解释，其他人哪里敢说个不字。
戚昇朝外面说一句，“进来吧！”
门外的暗卫推门进来，“启禀太子，刚刚西街传来一声巨响属下去查看，发现最火热的牛说已经全部着火，现在还没抓到放火的凶手……”
“太子。”接着门外又跑进来一个人，累得像是才跑了十公里一样，声音都在抖。
这种时候，戚昇也没心情责备他不顾形象，而是感觉不好的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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