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向身后，刚才一拥而上的阴魂纷纷退后，无不痛苦挣扎，根本没有逃出来的想法，甚至都不敢接近单元门。
再三确认安全后，我跑向受伤的王一，他看着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
“王一，你怎么样？”
王一摆摆手，咳嗽几声，表示没事，拉着我到旁边的长椅坐下，指着15号楼说：
“现在没事了，我们需要在此守夜。”
毕竟有身体腐烂的前车之鉴，不能让他大庭广众下出丑，我必须维护他最后的自尊，便说：
“我在这守夜吧，你回去，我担心你……”
“放心，我今天没事。”
王一眼睛盯着15号楼渐而发势的火焰，身上的血液凝固，与蓝绿色的火焰形成鲜明对比。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将其衬得更加诡异。
我掏出手机赶紧录像，希望能留下什么，见王一并未阻止我的行为，胆子越来越大，直接开口问：
“这栋楼……？”
“是咋回事儿？”
空气突然凝滞，整个小区只能听到火焰燃烧的声音。还以为他不想回答，结果在‘噼里啪啦’中，出现他悠长的叹气声，与嘈杂的求救声呼应，无奈道：
“你看周围的鬼，还存在吗？”
刚才还没注意，顺着王一的话详细看向四周，发现并没鬼影。别说鬼影了，甚至风吹草动都没有，就连路灯都不知何时熄灭不再明亮。
见我摇头，王一又说：
“15号楼，在你收拾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
我仔细回想当初工作时的情况，不太确定回答：
“嗯……感觉还挺正常，一点事儿都没发生，要是说稍微异常的情况，那可能就是纸灰是18个楼里，最多的了。”
“嗯。”王一点头，对我的答案表示肯定，继而又说：“你了解过，这栋楼有没有真实住户吗？”
啊？这件事我倒没注意，白天很少关注那栋楼发生什么事。不过既然王一说了，就应该是重点关注对象，我赶紧接茬：
“天亮后，我问问。”
王一点头，似乎不想告诉我答案，话题扯得更远：
“你知道地铁口的出租车吗？司机一般在地铁口拉客，对所有人都说还差一位，就能去某某地，实际上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这种情况太常见了，虽然不知道他为啥提，我还是回答：
“有有有，我之前还坐过，上车发现哪他么差一人，明明就是有我一个人。”
“嗯，等人全了才开车。”王一点头，“假设这四个人不是顺路，而是同一目的地，所以这一车可以将人同时送达。”
越说越迷糊，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看情况他绝非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在以其他方式提醒我。可我这个猪脑子，也不转啊！
“那，是啥意思呢？就是，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明白，出租车空了呢？”
王一长叹口气，应该是对于我的愚笨表示无奈，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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