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不可能！”
可能是我情绪激动，同事也不好说什么：“我也觉得不可能，咋了泽哥，你是想找人吗？”
我赶紧平复心情，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子里浮现，匆匆说了句“没事儿”，便挂断电话。
空车，满员的乘客。
空楼，满楼的鬼。
载客，上车，下车重新载客……
我明白王一的意思了！
将出租车比作15号楼，人满发车就意味着鬼魂满就能发车。到了终点后，车会重新拉客，同样的道理，15号楼也会重新有住户进来。
再结合白天收拾整栋楼的行为，不难判断晚上着火的必然。不过我还有两个问题，第一，鬼烧后去了哪？投胎转世吗？
第二，为什么要等没有人住的晚上烧楼？这个机遇很难凑上，毕竟年轻人白天上班，但老人不见得统一出门，背后的人又是怎么确定呢？
对于第二点我心存疑惑，觉得这是不可能达到的程度。并非不相信同事，毕竟他也没太关注。换好衣服赶紧出去打听，正巧遇见保洁和老李说话，吐槽昨天的工作。
“艹，这特吗的，累死了。昨天15号楼，一整栋，我们八个保洁从上擦到下，里面玻璃啥的也都弄干净了，住户单元门也都擦了。”
“就连留下来的垃圾，也帮他们倒了，今早一看，艹他吗比，入户单元门的窗户干碎了，也不知道谁整的。”
老李听到也挺意外，随声附和：“是吗？为啥让你们收拾15号楼啊？”
对于我的到来，俩人并没意外，老李简单介绍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保洁名叫郑国，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名叫长得不瘦不胖，眼睛很小，声音有些哑，喜欢抽烟。
“哎，还能干啥，听说来检查的，打听到检查15号楼呗。”
“反正人家咋吩咐，咱们就咋做。”
郑国猛吸一口烟，顺势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后扫进垃圾袋内。
“郑哥，那要是收拾完，还有住户往门外放垃圾咋办啊？你们还能全天盯着啊？”
没办法直接问楼房有没有人，只能采用试探的方法。
“哎，不能，不能。”郑国摇头，又点一根烟继续说：“那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总共八个人，18层楼，每人平均三层，反正我收拾的地方没人。中午吃饭说到这件事，他们也说楼层没人。”
“具体也不知道是没人，还是没有声音，那就不是我们的事儿了。”
我点点头，顺势说：“那还行，要不然费劲。”
刚才的猜想已经板上钉钉，15号楼是送走那些鬼魂，然后还会有新的鬼魂入驻。依照之前经验，鬼魂都必须经过活人死亡这一环节，所以这栋楼势必要有新的住户。
只要我关注售楼情况，就可以随时掌握动向。想到此便给同事发微.信，结果他也无能为力，因为15号楼是张浩然负责，那家伙和我已经结下梁子，根本不可能帮忙。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巡查工作，不过王一的状态更加不好。而且我发现，他脖子上戴的东西不见了。多次问怎么回事儿，他更是决口不谈，还提醒我别管太多。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主管承诺的十天，心里紧张又激动，有种媳妇熬成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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