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重重磕在喷泉池的边缘，后脑勺瘪进去一块，地面流出液体，双手握拳，似是准备攻击。
头对着我，眼睛瞪大，嘴角弯起，也在……笑？！
两人笑得毛骨悚然，其他人正忙着打电话和保护现场，根本没注意到尸体的古怪。
怀中的江音染抖动情况稍微缓解，无法在此逗留，刚要离开相关部门的人来了。
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做笔录，像个鸵鸟般将整个脑袋埋在我胸前，急促的呼吸弄得心口还有点痒。听到要和他们走，搂着我的手更紧了。
“鬼，那些人，刚才的人，是鬼。”
嘴里不断呢喃着同样的话，不给调查人回应，我只好解释刚才被吓到了。
此时陈建出现，和来调查的领导说了几句话，之后带几个人离开，根本没找我和江音染。
看着人群逐渐消散，我正要抱她上楼，竟然看到三爷的身影。
因为喷泉拉了警戒线，法医在取证验尸，表情凝滞，说话声音很小，听不清说啥，最后才拉走尸体。
三爷徘徊两圈，眉头紧皱，看不出在想什么，但一定很严重，我也不方便开口。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三爷这才过来。
瞟了眼我怀里的江音染：“她丢魂了。”
“啊？三爷，那应该怎么处理？”
三爷转头看了眼喷泉，目光凝练，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也可能是我眼花，因为这种气势转瞬而逝，无法再次捕捉。
“上楼，收魂。”
我抱着江音染回15号楼的家，她全程发抖，依旧重复刚才的话，精神恍惚，甚至我叫她都不给任何回应。
开门进屋，在三爷示意下将人放到沙发上。但她实在害怕，拉着我的衣服紧拽不放，无论我说什么话，都不管用。
“音染，先松手好吗？三爷会帮你收魂的。”
“鬼，鬼，都是鬼啊！”
“听话，松手，三爷会制服他们的。”
“一群鬼，一群鬼啊！”
到最后，江音染的甚至有些不清，眼睛朦胧，像有东西覆盖。身体抖动得一抽一抽的，又哭又闹。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脱掉短袖，脱离她的控制，光着膀子在旁站着。
“去找个鸡蛋。”
听到三爷吩咐，马不停蹄去厨房拿个生鸡蛋。
三爷开始念一长串咒，之后对着鸡蛋比比划划，在江音染的额头，胸前滚了几下。
接着又对鸡蛋比划，又打几个手决，最后看向我说：
“把这个埋到树下，快去快回，不能回头。”。
三爷没说具体埋在哪里，我直接找个最近的树木刨坑，动作特别麻利。上楼我也谨遵三爷提醒，没敢回头。
呵斥带喘到了10层，进到屋内，发现江音染已经睡着，呼吸匀称，只是眉头紧锁，好在不抖了。
刚才摔进水里，浑身湿透，实在没办法打算敲邻居门请求帮忙，却被三爷阻拦：
“不能再惊动别人过来，她的魂魄还没稳定，容易溜走。”
实在没办法，这么放着也不是回事儿，只能是把她的短袖和半裙脱了，进屋找个毯子盖上。
“三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刚才的攻击，还有您怎么在这？”
心中有很多问题，但思路被打断，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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