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初心中已然有了猜想，她眸光微闪，望向身旁的纾栖。
“你服侍姐姐有几年了？”
纾栖不太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细想了下，轻声回道：“奴婢进宫没多久就待在娘娘身边。”
哭过之后，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温祈初突然停下步子，淡然一笑，温声道：“那真是够久的了。”
她扫了眼纾栖耸动的肩膀，忽而仰头叹了声气。
“起风了。”
纾栖顺着她的话，轻语道：“天气渐凉，温小姐当心着身子，莫感染了风寒。”
天空阴沉沉的，风吹过，遮住太阳的乌云缓缓散开，日光投射下来，照在二人身上。
温祈初若有所指，“你瞧，乌云被吹散，太阳出来了。”
纾栖仰头望过去，眼眸一亮，像是少时读书犯困时，先生拿戒尺敲打她的头顶，顿时清醒。
温祈初对上纾栖欲言又止的眼睛，唇角含笑。
“你在姐姐身边最久，也是她最信任之人，望你能好好服侍左右，终会有风吹散阴霾，得以见天光。”
纾栖咬着下唇，眸中俱是感动之意，握着食盒的手因用力发着白。
“温小姐放心，娘娘待奴婢不薄，自当会豁出性命护她周全！”
她说得情真意切，温祈初便不再多言。
重回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正要歇息，瞧见她的身影，好奇询问道：“你怎的又回来了？”
“我适才想起，姐姐身边没个贴身服侍的丫鬟，总觉得不放心。”温祈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凝眉目露忧虑。
皇后想着那是被皇上那桩事弄怕了，对她投以安抚的笑。
“不必担忧，我宫中下人都是跟了多年，行事也利索。”
明白她的意思，温祈初视线落在一旁的纾栖身上，言道：“我瞧着纾栖是个机灵的，不如让她做姐姐的贴身宫女，姐姐你如今怀有身孕，若没个贴身的人照顾着多有不便。”
皇后扫了她一眼，了然地微点了点头，“也好，日后你就贴身照顾罢。”
纾栖跪在殿中央，给她磕了两个头。
……
温祈初拿着食盒出了宫门，车夫早早等在那里。
“回府。”
她坐进马车里，闭目养神，脑海中一幕幕浮现着话本子上的内容。
命人去找，全都空手而归。
若是真的消失，世上不复存在自然是极好的，就怕万一有遗漏。
她掀开车帘，让马夫将车子停在书铺前，还是亲自查验过才能放心。
只是温祈初未能找到话本子，却在此处碰到郁即灼。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诧然，“郁大人，真是巧啊。”
似是也没想到碰到她，郁即灼轻咳了几声，淡笑着对温祈初微微颔首。
温祈初瞧着他像是在书铺待了很久的样子，脸上隐隐有倦意，她展颜笑道：“郁大人还未用过饭吧？旁边便是食肆，我请大人吃饭，也好表达之前的感谢之情。”
“既如此，多谢温小姐。”
他们二人挑了个最显眼的地方入座。
等菜间隙，温祈初挑着话，“郁大人也爱逛书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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