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年太医点头称是,很快便将那幅人体穴位图给拿了过来。
温祈初也确实没有藏私,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讲述给他。
原以为会很简单,想着明天就能够诊治郁即灼,哪儿想令人意外的是整整一天,若没有温祈初指挥,拿着银针的年太医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怎么也无法落下针来。
自愿用来当做试验的仆人,被扎得都快哭了。
“小姐,您要不换个人来吧,小的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那密密麻麻的针眼,阵阵发痛,就跟钝刀割肉一样,还专朝一个地方割,简直痛不欲生。
“先歇歇吧。”
被这哭腔唤回神的温祈初,看向已然有些疯魔的年太医,无奈一叹,让人把仆人带下去医治并赏银子。
这一刻,她才深深体会到,人跟人的差距。
“温师。”
年太医显然也懂得这点,被她喊停后,脸色已经没了初闻学习医术的喜悦,而是深深歉疚。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是愚笨至此,以至于害得温师也得为他劳心劳神。
“温师?”温祈初被他喊得有些懵。
年太医深深点头,一脸拜服:“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温师医术比我高明甚多,我深感佩服,愿拜您为师。”
“学生今日先在此见过老师,待此间事了,自当备上束脩,奉上热茶,磕头行拜师之礼。”
说到最后,年太医更是直接执弟子礼,给她行了一礼。
温祈初:“……”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想笑一下。
温祈初就笑了,是真不明白年太医究竟怎么想的。
且不说两者年龄差距之大,外界会如何看待。
仅仅只是身为太医院副院长的年太医,拜她这个温家之女为师,就必然会引得生性猜疑的皇帝怀疑些什么。
温家已是在悬崖的边缘徘徊,温祈初不想因此事导致局势更加险峻。
“年太医,你乃是太医院的副院长,怎能拜我为师。我看此事便就此作罢好了。”
想到这些,温祈初笑容微敛,礼貌而又疏离地婉拒。
太医院原本就是为皇家服务,可以说是专门伺候皇帝的。
身为副院长的年太医,又怎可能看不出温祈初的顾虑。
毕竟宫内御医若是和朝臣有所牵连,那皇室安危何在?
可偏偏像这样能够学习医术的大好机会,他又实在不愿放弃。
“温师,弟子愿守口如瓶,不暴露温师的身份,您认为如何?”年太医想了想,折中道。
这样既能不暴露身份,又能拉来一个在关键时刻给温家带来莫大助力的人,倒是可行。
“罢了罢了。”
心里想着,温祈初话却不能这样说:“念在你热爱医术,为此不惜疯魔的地步,我便收你为关门弟子好了。”
“多谢温师。”
年太医深深低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恭敬一礼。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像是达成某种约定一样。
“你且先去歇着吧。”
眼见他扭头又要开始修习针法,温祈初有些无奈了:“针灸之法,讲究行针、落针、眼力、力道……非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待明日我指导你诊治郁即灼后,你有的是时间能够练。”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