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信任,郁即灼笑应道:“好。”
他起子落位,专注地下起棋来。
两人你来我往,温祈初不时从旁指点一下,氛围倒也有些紧张肃穆。
注意力都在棋盘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温父,不时会用眼角余光观察他们一下。
瞧着他们都已经头碰着头,没有丝毫避讳的挨着肩膀,一把年纪的老父亲,是既心酸,又无奈,还夹杂着些许闺女找到如意郎君的欣喜,别提有多复杂了。
“爹?”
见温父愣愣地瞧着自己,正等他落子的温祈初,脸色有些疑惑:“你没事吧?”
“没事。”温父摇头,收敛心神,落下一子之后,又接着思考起来。
闺女已然及笙,也算是到了适婚的年纪。
纵使他和她娘想要多留她两年,怕是皇帝那边也不会这样想。必定会指派合适的儿郎,赐下婚约。
因着温若韶的关系,倒也不算是插手臣民家事,合乎情理。
想到这些,温父面色便难掩惆怅。情不自禁长叹一声。
“哎——”
“爹,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爹爹为国征战多年,虽已闲赋在家疗养,但是多年暗伤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够痊愈的。
难免某些时候身子骨会有些不适。
“祈初,你对赐婚如何看待?”温父答非所问,一脸认真。
这话一出,就在旁边的郁即灼神色顿时一凛,余光牢牢紧锁着温祈初。
“你且安心。
温祈初率先安抚了一句,随后扭头看向温父,语气有些讶异:“爹,何出此言?”
怎得莫名其妙就跟赐婚扯上关系了?
莫不成是皇帝那边跟爹说过什么?
“爹,女儿不管别的,但是女儿的婚约,必须我自己做主!”
想到这些,温祈初唇角笑容一垮,生硬的脸色,不能看出她的态度。
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就她这番话放出去,少不了就要被标榜成离经叛道,妖言惑众。
但在温家,那就很正常了。
因为不论是温父,还是温母,又或者其余温家之人,皆是打心眼里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开心,能过得好。
而非是借着“为你好”的名义,来约束你,对你进行多般伤害。
“好。”温父点点头,没再多言。
闺女都已经表明态度了,他这做父亲的只用全力支持即可,没什么好说的。
“爹,真没事吗?”温祈初总归是有些担心。
“这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爹突发奇想问一下罢了。”
温父一笑,旋即落下一子,更开心了:“绝杀!”
棋盘局势焦灼,但在温父落下这一子之后,立刻就变得明朗起来。白色的棋子分散而又密布的将黑棋,包在中间,像是分兵多处合剿一路,令敌人进退不得。
“终归是为父更胜一筹啊。”温父大笑一声。
“爹爹棋力果然不减当年。”温祈初很给面子地夸道。
“伯父果然更胜于我。”
郁即灼长舒一口气,墨发掩盖的额角已布满密麻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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