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沈韵有些担心的问：“连周大夫都不知道是为何物，那母亲用了会不会药性相冲呢？”
周启摇了摇头，肯定道：“虽然老夫不能确定那味药材是何物，但其中的生机与活性，即便是被做成了药丸，也能感受得到。更何况，既然柳公子用了之后身体好转，那么张夫人就也用得。”
“如此甚好，我就不必再为夫人的身体担心了。”张辉一脸高兴。
“那这药丸就交给大嫂了，最好是睡前服用，休息的时候能更好的发挥药效。服用之后若是晚上睡得久一些，也是正常的，说明它正在发挥作用。”
感觉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周启就识趣的告辞离开。那些复杂的事情，他才不想掺和进去，他可不是那个师兄。若不是当初柳阳对他有恩，他绝对不会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伊人散，那是寻常人能拿到的？他直觉这里面有那家人的手笔。
柳钰也与他有着同样的想法，本来她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经过小白提醒，她就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本以为他们只是凑巧得了这毒药，可如果后面有大鱼，这药的来处就很明显了。
想到这一层，柳钰一脸严肃的问：“舅母中毒前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这个外甥做出小大人的模样，陶雅心中一动。先前只是听夫君说了他如今很有出息，这还是头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她能看得出，柳钰眼中有着超乎常人的睿智。
因此，对于他的发问并没有敷衍了事，而是仔细的回想着前事。
“别的倒没什么，只除了事发前一个月有人通过铺子里的掌柜给我递过话，说是他们主子看上了我做买卖的能力，想要张家归于他们家旗下。我让人仔细打探了一番，那人是京中出来的，掌柜的看出他身上穿的是这两年的贡品。我虽不聪慧，却也大致猜到了他的主子会是什么人。那里的事情不是我能掺和进去的，就拒绝了他们。”
这也是陶雅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自家买卖做的并不是很大，顶多也就是在苏州府内有些名声，比起那些富可敌国的商人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吸引到了那些人。
她的话像是一颗炸弹一样，瞬间就引爆了屋内的气氛。震惊、不解，这是最多的情绪，而柳钰除了这些以外，更多了一分了然。
“这也不能说明这件事就是他们做的，平日里能近我身的都是伺候多年的老人，她们绝不会做出背主的事情。”
柳钰冷笑道：“能穿到新进贡品的人，想要做些什么又何须亲自动手？只要透出个意思，自然会有人把事情做好。那个人的身份倒是有些可疑，不知舅母派的人可打探到了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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