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鸢道:“你今日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插科打诨吧?”
懒洋洋的,沈逸挽了挽袖子,说道:“最近本将是很闲,却也没有那么闲。也就是几日未见公主,甚是想念,原想着与您喝杯酒的,但是现在觉得,嗯,您这身子骨,养好伤再说吧。”
一面随口唤了一声:“阿兰。”
段锦鸢也不奇怪,他进宫来,带几个随从,再正常不过了。要是他独个儿前来,她才要疑惑呢。
门外立时多了个婢女,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近前来,沈逸接过,随手递给段锦鸢。
“是什么?”
“钟谋远的亲笔信,还有他的画押,以及其他的一些0碎。你先做你要做的事,不够的话,我这边还有人证。”沈逸随意道,语气就像在说,你银钱可还够花?不够我给你点,再不够还有似的。
段锦鸢只觉自己太阳穴抽个不停,她只当沈逸是个活阎罗,却不想有这样玩世不恭的一面。
就听得沈逸在她眼前絮絮叨叨:“公主还有第二蠢,不知可清楚?”
段锦鸢差点就想翻个白眼了,嘴上却说道:“愿闻其详。”她怕是要习惯沈逸这种独特的传授方式了。
沈逸从容道:“公主啊,对敌人仁慈可不是什么好事,旁人都是对自己宽仁,对敌人狠毒,你呢?反过来了,对敌人仁慈,对自己宽仁。”
“嗯?本宫何时对敌人宽仁了?”
“让本将来猜上一猜,昨夜事情了了之时,宫门早已封上,无人可以出入,所以你猜想殷如没有那么快前去灭钟谋远的口,是也不是。”沈逸侃侃而谈,虽是平视,段锦鸢却有种被俯视之感。
他竟连这份心思都猜得出来?段锦鸢暗自震惊,不得不点头称是。
沈逸又道:“所以本将没有说错,你不该将出路押在对方的出招上,凡事都要尽量抢占先机才好,不然便只能被动。公主,真不知您在殷如的算计之下,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后面这句语带讥讽,段锦鸢虽不悦,但也不由沉思。
“如若我未先发制人,那人杀了钟谋远灭口,此时你得知消息,会怎么做?”
“我会派人前往钟太医家中。”
“那你觉得那个人杀了钟太医之后,会做什么?”
段锦鸢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哑口无言,半晌方道:“她会前去封钟家人之口。”
嗤笑道:“还不算笨到家,这是最笨的打算,殷如是个聪明人,她不会只发一招,她会同时去封两方的口,甚至人证物证,她早就掌控在手中了,只等事情一出,她将此局收拢。”
这不是可能,这是事实,段锦鸢咬牙。依她的了解,殷如怎么可能不那么做呢?
沈逸似乎还不打算住口:“如果她再聪明一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甚至她故意借此布个坑,等着你往里跳,到时候黑的说成白的,那你可就真的不死也脱层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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