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也是心中有气,点了点头,便着人去传殷如前来养居殿。
他也想看看,面对这辩无可辩的铁证,殷如要作何解释。
已是午夜,殷如早已歇下。正睡得酣畅之际,忽然听到贴身婢女急切唤自己苏醒。心下疑惑,皱了眉睁眼,不悦道:“夜已深,何事竟此时扰本宫?”
婢女慌忙施礼道:“娘娘恕罪,是皇上那边来人,说是陛下急召您,让您快些过去呢。”
殷如不由一愣,问道:“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回禀娘娘,已过亥时,乃是子时一刻。”
这么晚?殷如疑惑不已:“陛下国事忙完了?”
“想是忙完了,来传消息的内监说是陛下刚从御书房回养居殿呢。”
殷如顿时笑了,她料段鹤是心思烦忧,想召她过去解闷儿呢。便坐起身来,叫道:“那便更衣吧。”
婢女道:“伺候娘娘更衣!”顿时帐外依次进来几名侍女,扶起殷如,为她梳妆更衣。
却听得殿外那传唤的小太监高声道:“陛下吩咐,娘娘起身便前往养居殿,不必再费心更衣。”想是耳朵灵敏,听见她起身的动静了。
嗯?殷如刚才还有几分喜悦的心情忽地凝住,眼珠儿骨碌碌缓缓转了几圈,问道:“公主可还在养居殿内?”
婢女赶忙出去问了,回来道:“禀娘娘,他说他并不知晓,陛下似是要歇息的模样,想来公主是不在殿内的。”
殷如的神色这才舒展开来。暗笑自己太过紧张了,一惊一乍的,竟被一个小姑娘唬得神思不宁。
那婢女轻声开导道:“娘娘恐是近日神思烦忧,故而敏感了。陛下往日不常这样召娘娘去嘛。”
殷如哑然失笑,自己手段狠厉,怎的竟无端端被一黄毛丫头镇住了?竟然事事都在担心是不是她布的局。
这几次布局都被那段锦鸢一一回击回来,甚至还借力打力。本不是甚高明手段,但人就是这样,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兔子陡然一日居然敢咬人了,怎么着也会先被震上几分的。
于是说道:“那便着了衣裳,快些过去吧,莫让陛下就等了。”
不多时,一行人便往养居殿去。
刚落轿,殷如便莫名的觉得今晚有些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待得进了殿中,四下侍候着的奴婢内监噤若寒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味道。
还未来的及细细品析,殷如已被内监领入内殿。
一抬头,就看到段鹤坐在榻边,段锦鸢衣着齐整,站在一旁。
一看到段锦鸢,殷如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更不用说他们父女俩神色都十分异常。段锦鸢面沉如水,眼中恨意闪烁。段鹤似有怒气压抑,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莫不是钟太医之事泄露了?不应该啊,钟太医家人已被控制,其人也已于昨晚被自己灭口。这父女二人神色奇怪,到底所为何来?
殷如稳定心神,道了个万福:“陛下万安。”一面向着段锦鸢道:“公主也在啊,想是同陛下共叙天伦之乐,不知陛下急召臣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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