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做了什么，害他被刺激到吐血？”
司正霆黑眸幽沉，迸着熊熊火光。
她被他节节逼退，腿撞到茶几，疼得她闷哼了声，随后，她被他顺势按倒在了茶几上。
迎着他冒火的黑瞳，傅伊伊艰涩地启唇，“你相信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一个孩子下狠手，刚才我……我也很害怕。”
他掐住她的下巴，眼神阴狠到要把她五马分尸。
傅伊伊唇齿发颤，实话实说，“我只是问他对傅菲有什么印象，可不可以跟我讲一些他跟傅菲之间的事，还有……”
她咽了口唾沫，“给我画一张傅菲的画像。”
今晚她心情怎么都难以平静。
最终她想到了司诺。
从佣人跟司正霆的口中，她得不到傅菲的半点讯息，小孩总不至于撒谎。
她只是想多找到些关于傅菲的蛛丝马迹，从而证明自己不是她而已。
她也没想到自己话说完，司诺忽然情绪很激动，他红了眼，像是生气又像是要哭，紧跟着就开始呕血……
不知为何，想到那一幕，傅伊伊心很痛。
撕裂般的疼。
闻言，司正霆黑眸变得猩红，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如暴风骤雨来临般，一瞬变得暴戾无情。
“谁给你的胆子问他这些？”
他重重地把她抵在茶几上。
“再警告你一次，你存在的意义只为司诺，不肯交出另一个孩子，那你就给我再生一个！”
这一晚，他一遍遍质问，“告诉我，你是谁？傅伊伊还是傅菲？”
“傅菲。”
良久，男人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你是谁？”
“……傅菲。”
她终于妥协。
傅伊伊是被他抱出病房的。
在凌晨四点，万籁俱寂时。
护士们把昏迷不醒的女人推进急救室，看到司正霆阴沉骇人的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冷白刺目的光，从手术床顶上打下来，女人的脸是没血色的惨白。
凌乱的发。
沾满泪痕的脸。
身上大小不一青青紫紫的掐痕，撕裂的伤口……
护士医生彼此对视，长久沉默。
司诺醒来已经是清晨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风吹来难闻的消毒水味，他闷闷不乐地去拔针管，忽然门从外面推开，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进来。
司诺赶紧看过去，目光穿过司正霆，去看他的身后。
但显然，空无一人。
他眼中有明显的怅然若失。
“你不会再见到她了。”
司正霆声音冷漠寡淡，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床边。
屋里静悄悄的。
只能听见细微的液体流经输液管中的滴答声。
司诺黑溜溜的双眼里闪过惊讶，随后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下子表情变得很复杂。
“爸爸。”
看到男人冰冷的脸，司诺战战兢兢地开口，他紧张地手指捏着被子，逐字逐句地说，“是我自己突然生病的，跟……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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