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抬手摸了摸下巴思索。
其实他也没有弄清楚苏牧也今天过来的目的和意图，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苏牧也刚刚看着像是在警告他，但其实他露出了不少破绽。
如果他今天来不是为了警告或者威胁他，那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他……炫耀？
沈肆倏地意识到了什么，给陆立打电话。
陆立没有接听电话，他只能先给他发短信。
沈肆：【查一下苏牧也最近的所有动向。】
另一边，顾南星已经回到了顾家别墅。
林睿之早早就来别墅等着她了。
顾南星环视了客厅一圈，“他在哪里？”
林睿之走到顾南星的面前，神色是忧心忡忡的，“南星，董事长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刺激不得，你好好跟他说话。”
顾南星抬眸看着面前的林睿之，“你觉得我的情绪能比他稳定？”
林睿之不敢确认，所以才十分头痛。
“你至少……斟酌一下字句。”
顾南星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林睿之，直接往楼上的主卧走去。
顾华强的房间没有关门，仿佛就是为了等待顾南星的出现，好让她没有任何障碍的走进来。
顾南星走进了房间，看到顾华强靠坐在床头。
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床对面的那一幅结婚照。
顾南星走到床位，遮挡住了他看照片的视线。
顾华强看到顾南星，神色起了变化，表情从平静到紧张，最后他不自然地开口，“南星，回来了。”
顾南星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华强，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了当地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配合章哲拍那些丢人现眼的照片？
他自己丢人就罢了，为什么就连十五年前妈妈离世的新闻报道，他也同意让章哲公之于众？
越想，顾南星心口的怒火越盛。
顾华强一脸失落地垂下眼眸，眼底就连一丝挣扎辩解的意思都没有。
她深呼吸了一下，想要让自己尽可能地平静下来，“你说过的，我今天回来，你会给我一个答案。”
“现在就说。”
顾华强沉默了半晌，再一次抬眸看向顾南星时，眼底是慈爱和关心，“南星，我们父女俩先聊一聊吧。”
顾南星挺直了腰杆，目光如钩地审视着顾华强。
她没有说话，等着顾华强先开口。
顾华强，“南星，我前些天见过沈肆，我觉得你们两个不合适。”
顾华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南星的神情，见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这才又继续说下去，“如果是结婚，爸爸希望你能跟更懂你的人在一起。”
“你之前跟苏家那个公子不就谈得好好的？”
“我觉得你可以……”
“是苏牧也？”听到这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顾南星也适时地打断了顾华强的话。
“所有的事情，都是苏牧也主使的。”
“章哲的记者招待会，你愿意对外公布病情，甚至不惜将十五年前妈妈跳楼的事情旧事重提，都是因为苏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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