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付萧子沐是因为仇恨,燕皇怎么样与她无关,她要的只是萧子沐的命和符嫣的命。可是萧绝不同。
诚然,如朱颜所言,萧绝已经蛰伏多年,他可以继续养精蓄锐,寻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以一个更合适的借口,在敌人毫无防备的时候,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萧绝这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也从来不做,这一次为什么要莽撞的帮她?他将自己暴露在燕皇眼皮下,有多危险他不会不知道。
能不能靠这件事打到萧子沐他也不会不知道,即便打到萧子沐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好处,因为他的敌人是龙椅上的那个啊。打草惊蛇这种事,他为什么要陪他一起蠢?那么多的为什么在姜钰心里萦绕,只等有人能给她解答疑惑。
姜钰倒下第四杯,饮尽后还能正襟危坐,她沉了声音问朱颜:“依你所见,他能做到哪一步?可以做到哪一步?”
朱颜按住她继续倒酒的手,取走了她手里的酒杯,脸上笑容突然诡异起来,朱颜笑道:“你是他的妻子,他要做到哪一步还不是看你,好王妃,你不能再喝了,四杯已经够了,再多就醉的起不来了。”
姜钰道:“起不来就起不来,有清河在怕什么。”
反正醉了有清河,清河会送她回家。
朱颜摸着脸上的红色鸢尾花,吃吃笑道:“你倒是相信她。”
在姜钰略显模糊的眼神里,她又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喝太多,有一堆麻烦等着你处理呢,你要醉了,那丫头一个人怕是不行。”
姜钰拧眉:“什么意思?”
朱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种动作有些幼稚有些亲昵,“姜钰,别太相信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至亲挚友,你自小长在深宫,这些事应该不用我去提醒才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起身,系上红色面纱,大步朝外走去,打开门,清河还在外面守着,确实没见到风奴。
见朱颜在找风奴,清河道:“他去后面了。”
后面是厨房,现在快到午饭时间,他应该是给她准备吃的去了。这么多年,朱颜之所以只留风奴一人在身边相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风奴做的一手好菜。
知道他去后面了,朱颜眉眼都染了笑意,她颔首,提步又放下,对低眉顺眼的清河道:“每个人都有做错的时候,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你家主子醉了,扶她回去吧,尽量走人多的地方。”
清河还是一副低眉顺眼,低声应了,不见其他表情,朱颜笑容深深,也不再说什么,火红的裙摆旋转,露出脚上红绳铃铛。
她走路也不是大家闺秀那种莲步缓缓,而是像个男子一样步子很大,走路带风,红色裙摆像展翅的蝴蝶,很是好看。
姜钰脑子又开始晕乎了,见清河进来,她笑着招手:“过来过来,你别晃,一晃我更晕了。”
清河生气道:“奴婢站着可一点儿也没晃,倒是娘娘您,晃的像个不倒翁一样,这副样子回去被王爷看见,非剥了奴婢一层皮不可。”
姜钰撑着脑袋,趴在了桌子上,“他不会的,樱樱啊,我脑子疼,你帮我揉揉,等一下咱不回去,他不就看不见了。”
清河依言过去给她揉着太阳穴,“不回去?不回去去哪儿?待在这儿等王爷过来抓个正着吗?”
姜钰舒服的谓叹了一声,道:“谁要留在这儿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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