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道：“恩怨情仇什么的，总有一个原因，你又何必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就行。账本我拿着，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自己问完自己愣了一下，姜钰脑子里闪现过昨天萧绝问的话，同样的口吻同样的问题，她轻呵，什么时候会不自觉的学起了他的姿态？
添香道：“我要离开这儿了，萧子沐翻身后一定会严查这件事背后的人，到时候一定会查到我这儿来，我不能让他找到我，所以我要先躲一段时间。”
“嗯。”躲一段时间也好，“我让清河去安排，给你找个地方先住着，等过了这段时间，再从长计议，总不能躲他一辈子。”
添香点头，又看向了清河，“我和丫头也有很久没见了，王妃可否让我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姜钰微愣，倒是没想到添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见清河一直不说话，也没什么过激的行为，她应了：“好，那你们聊，我出去等着。”
说着，她起身出去，房间里独留清河和添香相顾无言。
姜钰很贴心的帮她们关上了房门，自己一个人站在上次暗一站着的地方，思绪渐渐飘远。
清河始终低着头，不愿意看添香一眼，清河内心怒火翻滚，几次想拔出腰间软剑，但想到姜钰的警示，才生生压住了冲动。
见添香半天不开口，她不耐烦的要开门出去。
添香急急拦在她面前，下唇都咬破了，才惶惶不安的开口：“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
清河一把推开她，将她推得一个趔趄，才怒然道：“对不起？好姑娘，你跟谁说对不起？你装出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对不起，呵，添香是吧，你倒还敢用这个名字，被人叫着姑娘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一丝愧疚？”
添香堪堪稳住身子，被清河吼的红了眼睛，她戚然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
清河冷哼：“道歉？姑娘，你不觉得太迟了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因为你她才嫁给了萧子沐，你又知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死的？你若真想道歉，就应该去她的尸骨面前道歉，哦，我忘了，她还有什么尸骨，好姑娘，她因为你，死了连个坟都没有，因为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住啊。你竟然还敢叫自己添香，姑娘，你真是好大的脸！”
她越说越愤怒，恨不得现在就一剑砍了眼前的人，话语也越来越刻薄，像把刀子一样戳在人身上，不见血却痛入骨髓。
添香泪眼婆娑，只是反反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吼完，清河觉得心里的火气消了那么一点，可是她还是不能看见眼前这张脸，这张脸时刻在提醒她过去的那段不忍回首的岁月，提醒她那些曾犯过的错。
她侧了身子，冷了眉眼，视线扫过屋里的那幅画，那股子怒火又燃了起来，一想到姜钰有可能也看见了这副画，她又忍不住的拂过腰间的剑，这人啊，真是好不要脸，当年做了那样的事儿，还敢留下这幅画，是在嘲笑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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