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自小就是养在容柔身边的,她活着就是为了照顾小姐,她不知道要是没有了容柔自己还能做什么?
容柔似乎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神情已经很吃力了。
“傻丫头...”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梁落,一只手颤抖着拂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扯了一个难看的微笑说:“小落,要笑啊,笑起来才好看。”
梁落把她的手拿到自己手心之中,点着头。
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有一处正在被撕裂一般疼。
而脑子里满是容柔与她在一起的回忆,那些曾被她觉得稀松平常的事情全部灌入脑海之中,痛得她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
容柔正过头,眼神模糊的望着天花板。
她想了想她这一生,恨过人,爱过人,被人爱过,被人保护过,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一定要有的话那便是没能留住那个孩子,给段家留下一个孩子...
她觉得好累。
缓缓闭上了眼睛,逼走了最后一滴眼泪留在发丝之中。
“小姐!!!”
茹儿跪在地上望着已经没气息的容柔崩溃大喊。
梁落失声痛哭,拉着容柔的手抵在自己额头。
除了哭,她什么也做不了。
屋外所有人听见茹儿的声音全都回了神,宫女内侍纷纷跪地默不作声所有人在那一刻都明白,太子妃薨了。
北堂括猛然回身,望着紧闭的大门皱紧了眉头。
而在东宫之外,段少秦苍白了脸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中失去了神采。
待梁落走出来的时候,北堂括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她,看着那些太医气喘吁吁的站在东宫院中,后怕又愧疚的对梁落喊出一句:“殿下节哀。”
梁落没有动,只是通红着眼睛望着天幕。
阿柔,在天上了吧?
她眨了眨眼睛忍住眼泪,声音沙哑道:“都下去吧。”
人都死了才来,又有何用?
那些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先动脚,刘怀义叹出一口气,站出来,恭敬道:“殿下节哀,女子生孕难产是常有之事,还请殿下切莫感怀太过。”
梁落闭上眼睛,原以为能把眼泪逼回去,却是让它流的更猛了。
猛地睁眼怒道:“你告诉怎么节哀!?我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如今人死了你告诉我是常有之事。刘太医!什么叫常有之事,既然如此女子为何要冒着这般危险生育?”
她是女人,所以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句轻飘飘的常有之事,就让所有人淡忘这件事情?
就因为他们是男人?
不需要经历那样的痛苦对吗?
刘怀义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惹怒了梁落,立即跪地不再说话。
北堂括扶住梁落,看着她痛哭流涕,心中揪成了一团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院门中忽然匆匆跑进来一个禁军打扮的人,跪在梁落面前,高喊道:“殿下,我们在宫门口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她说是太子妃的接生婆。”
梁落听见太子妃这三个字才回过神,想到了什么,猛地冲进产房之中,问茹儿:“方才一共是多少个接生婆?”
茹儿还在悲伤之中,望着自家小姐张了张口:“...大约五个。”
梁落又跨了出去,望着院中此刻瑟瑟发抖的几个老妇人,不多不少,只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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