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进宫的人实在太多,禁军全都严阵以待,离开的人少之又少,只有一两个人。
一个是告了假回了趟家陪家人吃饭,还有一个只离开了一刻钟就归队了。
梁落看着名册上的两个名字,点了点那个叫‘江聪’的人的名字。
道:“传他来。”
小苏收起名册,好奇问道:“殿下怎么不把那个离开一刻钟的人叫过来啊?奴才觉得他更有嫌疑!”
梁落躺在美人榻上,闭上眼睛假寐。
懒洋洋道:“从禁军营走到东宫门口都不止一刻钟,何况一来一回?”
而那个直接出了宫的人有足够的时间,他可以出宫一趟拿到有毒的梅子干,再回来送到东宫。
只怕那幕后之人也不在乎这个人的死活,所以根本就没想过隐瞒。
梁落心绪不宁的想着。
没过多久江聪就被带了过来。
这几天皇宫上下都知道梁落在追查太子妃之死,又说跟梅子干有关系,他给东宫送过一次梅子干,心中虽然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干过,可还是害怕的一进门就摔到了梁落的跟前。
还不等他爬起来,便一个劲儿的喊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属下没有,不是属下!”
梁落坐直了身子,冷眼看他。
“我还没有问你,你怕什么?”
江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已经被吓得哭了出来,是个软骨头。
当即便道:“属下听说太子妃是被梅子干毒死的...属下的确给太子妃送过一次梅子干,可、可上面的毒和属下没有半点关系!属下也是鬼迷了心窍,那人说让我送一次梅子干就会有五十两银子,我家婆娘快要生了所以就...我、我该死!属下该死!”
梁落越听越难受。
虽是无辜,可是一想到他的娘子可以平安生下孩子,而容柔却死在了产房之中。
她闭上双目冷静了片刻。
缓缓睁开眼睛,问道:“是谁给你的?”
“那人说是孟记干货的帮工。”顿了顿忽然抬头望着梁落,道:“不过,那个女人穿的特别好,所以属下记得很清楚,那人的钱袋是用银线绣的兔子,兔子旁边有个很好看的花儿。”
梁落蹙眉,咬了咬下唇。
一个干货铺的帮工怎么会有银线?
普通人家都只能用得起蚕丝线,帮工的身份一定是假的,而且是个家中有些钱财的人,或是哪家小姐,又或是得宠的贴身侍女。
梁落心中慢慢凝聚起那个人的长相。
难道是她?
那个女人如此歹毒,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喃喃念着:“兔子...”
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懊恼的叹了口气。
转身望着还五体投地的江聪,板着脸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开始你就不是禁军,按军规重则三十板子,扔出宫去。”
江聪大惊,鼻涕眼泪到处流:“不要啊殿下!我家婆娘刚生了孩子,我要是没了这份活儿,家里人就吃不上饭了,殿下开恩啊!”
梁落冷漠看他:“你不是贪了五十两银子吗?还不够吗?我阿柔的一条命,换了你五十两银子,还是我要你一条命,保你家人衣食无忧?”
江聪怔怔的望着梁落,脑子迅速的转动,似乎在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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